「孤獨!」看著稀稀拉拉開著的一些花朵,王宮南不禁輕聲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然後,他就站了起來,步向一朵有拳頭大的不知名的花走去。
此時,他竟然沒有注意到手中的星樞和星衡已是不見。並且,那一朵花他也是弄不清是什麼顏色。
紅的?白的?黃的?紫色的?亦或是多色的?其實都好象,又都似不是。
因為,王宮南此時的意識里,已是沒有關注到花的顏色,他只知道,那是花。
花,自然是有顏色的。但只要是花,不管是什麼顏色,都是好看的。所以,似乎就是這個道理,他現在對這花的顏色一點也沒有意識感。
但他向著這花走去,他要幹什麼呢?是採擷?是要近觀欣賞?還是要去聞花的芬香?
可是,他迷惘了,他只是機械地向著那花走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或者,可以說是那花有什麼吸引力,把他吸引過去了。
「花兒香,花兒艷,花兒與我常相見。一束花飛滿天艷,一朵花開有人閒。閒閒散散事紛紛,艷艷麗麗人不眠。走前走前能如何?再費口舌自枉然。開口不如閉口靜,再來多心成胡言。去了,去了……」可是,那個老頭此時卻是同王宮南並肩而行。但是,他卻還是沒有感覺王宮南存在一般,只顧著自己走著唱著。
「嗬嗬。」聽著老頭唱了「胡言」二字,王宮南卻是笑了。他真是忍不住一般的笑了。
因為,這個老頭一到這裡就開始唱,唱的是什麼,他真是沒有聽懂。只是,如果一心去聽他唱的,內心就亂,很煩。
這真讓王宮南想不起是為什麼而煩,或者,就是煩這個老頭亂七八糟的唱吧。
但隱約間,王宮南還真對這老頭有點意見一般。
「前輩,為何不現把那對翅膀送給我?」王宮南又想到了翅膀,現在同這老頭並排走,並且老頭已是停止唱了,王宮南就側過臉來看著老頭問道。
可是,老頭還是沒有感覺他存在一般,繼續向前走。而此時,他們已是走到了那朵拳大的花前,老頭伸手就去摘那花。
「我來吧。」王宮南卻輕聲說,搶先把手伸出,就去摘那花。
「叭!」王宮南感應自己的手接觸到了花莖,但是,一聲響,那花卻是不見了。而他的鼻頭,卻是傳來一股花的芬香味。
他立即又一側臉,卻是看到那朵花已是在那老頭的鼻前了,被老頭用手托著,在使勁地聞。
不過,老頭聞著花,眉頭都是皺得緊緊的,仿佛,這花的香味很難聞。或者,這花上的香味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種味兒。
「那還有一朵。」王宮南立即把眼光向旁邊一掃,就用手一指說。然後,就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這下,老頭並沒有與他並肩向前,而是跟在他的後面,手中托著那花卻是不離鼻子,還是皺著眉頭在嗅著。
不一會,王宮南就走到了一朵花前,他迅伸手把花摘了下來,然後湊到鼻子邊聞了一下。香,真香,同時,讓他又有一種清爽的感覺,真是沁人心脾。
「哇!」他不禁感嘆一聲,就拿著花轉過身來,把花向那老頭遞過去。
「前輩,我這後面摘的花比你的那朵大,好象,也要香些。」王宮南說。
「香如何?嗅如何?無非只是鼻中過。前如何?後如何?前後無非今與昨。昨日雨露滋百草,今日朝陽暖萬物。時亦過,事亦過。時事輪換今亦昨……」這一下,那老頭卻是伸出一隻手接過王宮南手中的花,並且又是唱道。
「前輩,時事輪換,應該是今非昨。昨日已過成追憶,今日萬物好生機……」很是奇怪,這一次聽著老頭唱的,王宮南則當即反駁道。並且,也是按著老頭的那個腔調唱起來。
「唉,有意悉心教導你,你卻是我行我素。罷罷罷,算我是沒來過。上去吧,這裡的一切規則我已是為你消除。」可是,王宮南一唱,老頭倒是長嘆一聲說。然後手一揮,他就消失了。
「嗵!」老頭一消失,王宮南卻是莫名的打了一個趔趄。
他立即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兩隻腳分別踩在兩鄰的兩個石階上,所以,這兩腳已是成一上一下之勢。而剛才,他明明是在花園裡走,路是平的,腳哪會成這樣高低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