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沁兒妹妹言之成理,能夠完全控制別人心智的丹藥才應該是他們所需要的,一個人無論你是武功高手,還是商賈大戶,亦或者是王公貴族,只要被控制了心智,那麼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在是你的了,而是為真天教做了嫁衣。天下間就再沒有什麼是真天教得不到的東西了!」
張韋往窗外撇了撇,只見那些被控制心智的夥計,依舊木然的坐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他不禁心中一凜道:「如果被控制心智的人都像那些夥計一般行動僵硬,面無表情,豈不一下子就會被周遭的親朋識破,那真天教的計劃不是化為泡影了?」
趙玉丹換了個姿勢,盈盈的道:「張公子向來精明,此時怎麼糊塗了呢?這煉丹鼎在我們的手中,他們如何能煉製出完全控制人心智的丹藥了?相信是他們按照舊法用其他煉丹鼎所制,只不過效力奇差,也只能似迷藥這般而已!倘若通過此鼎煉出丹藥,只怕被控制的人會和常人無異罷!」
張韋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那麼倘若天下群雄被真天教掌控了心智,那天下豈不就是真天教的天下了?」他想到真天教殺人手段之殘忍,不禁打了個冷顫。
沁兒面色凝重的道:「既然此煉丹鼎如此的危險,不若將之毀去以免落入真天教的手裡,然後趁船隻靠岸時,我們再伺機逃走,如何?」
趙管事和張韋聽到沁兒要毀掉九龍紫金鼎,全都臉色一變,極為不舍,至於後面逃跑的細節卻全然沒聽進去。
趙玉丹笑了幾聲,道:「傻妹妹,你這個辦法怎能行得通?真天教的人絕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既能在船上殺人又不留痕跡,可見他們追蹤手段極為高明,即便我們趁機登岸,又能逃得了多遠?若真能逃掉我們又何必上這艘大船呢?」
她見眾人默不作聲,知是在思考脫身之策,她繼續道:「依賤妾之見,在不清楚敵人實力之前,不宜妄動,更不可毀掉煉丹鼎。否則一旦局面不利,我們失了依靠,便會極為被動。倘若我們以煉丹鼎為要挾,真天教必會投鼠忌器,屆時我們伺機而動方為上算!」
趙管事聽到可以保全煉丹鼎,自是使勁的點頭贊同,張韋臉上平靜,表現得無置可否,心中卻也樂開了花,只期望能趁這幾天多煉製些靈丹妙藥。
趙玉丹見眾人無異議,此事便這樣商定了下來。
張韋對煉丹好奇已久,如今有趙管事這煉丹的行家在旁,兼有九龍紫金鼎在手,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趕忙拉著趙管事到自己的房中,潛心研究起煉丹來。
張韋盯著這個造型奇特的煉丹鼎,問道:「這個煉丹鼎如此微小如何煉丹?我怎麼沒有找到添加柴火的地方?」
趙管事揚了揚眉毛,如數家珍的道:「這正是它的不同所在,此鼎若落入不會武功的煉丹者手中根本無法發揮任何作用,因為它是靠鬥氣加熱,化血為丹!尋常的煉丹常識在這裡幾乎派不上用場。你看著!」
說著他用小刀在手上劃了一個小口,一滴血順著手掌的紋路滴入鼎中。同時他把鬥氣源源不斷的催送入鼎身的龍口,煉丹鼎果然亮了起來,噼噼啪啪的燒了一會,一顆褐色的小丸從鼎底神鰲的嘴裡吐了出來,落在桌面上,兀自還冒著熱氣。
張韋看得神奇,一臉欽羨的問道:「這小鼎煉丹竟然這麼簡單!不知你煉製的這顆丹藥有什麼名堂?」
趙管事伸手把丹藥收入袖中,得意的道:「這便是九陽固源丹的原型,只不過今次煉製的粗糙了一點,張兄弟,你不妨也來試試,看看會煉製出怎樣的丹藥!」
張韋早就在等這句話,也不等趙管事說完,趕忙拿起小刀在手上劃了一下。他興奮之下,下手重了些,鮮血順著手掌流入鼎中。張韋忙鼓起藍色的鬥氣,尚未來得及送入龍口,卻見鬥氣竟緩緩的自動流了進去。
張韋的鬥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越流越快,到後來居然像有什麼東西在把他的鬥氣拼命的吸了進去。張韋隨著鬥氣的流失,腦中突然閃出久違的《九丹金液經》中記載的符號,隨著符號的閃現,丹田中竟忽然熱了起來,緊接著有股熱流在不斷的翻轉流動,侵入四肢百骸,讓張韋說不出的舒服。
君子劍似乎感應到張韋的異樣,猛然亮了起來,一股股鬥氣順著劍身通過張韋的身體,滲入到肌肉中,然後又從肌肉能慢慢剝離開來,流入了煉丹鼎之中。
第五十五章 陰魂不散(三)打滾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