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一臉的黑線,這群人怎麼跟過來了?難道他們是自願跟黃巾賊走的?還是誰厲害就跟誰走?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看著馬車上同樣一臉疑問的二女,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這事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複雜,讓我先喝口水…
正午火辣的陽光照射在殘破的許昌城牆上,上面幾個士兵用頭盔遮著臉,雙手環繞著木質的長矛,靠在牆垛的背陰處兀自酣睡。
一個年輕的士兵突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走到牆垛邊,解開褲子,那涓涓的黃河之水便順著城牆泥磚縫隙蜿蜒了流淌了下去。
那士兵一臉輕鬆的抖了抖,正準備系好褲帶繼續美夢,突然圓睜了雙眼,驚恐向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跤,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顧不上褲子,用那還沒睡醒的嗓音叫道:「不好啦,黃巾賊又回來啦!大家快醒醒,黃巾賊又來啦!」
其餘的士兵猛然驚醒,顧不上歪戴的頭盔,看也不看,非一般奔下了城牆,有個睡得腳麻的士兵,跑沒兩步便摔在一旁,索性竟順著階梯滾下了城牆。
一時間,城牆上的士兵逃得乾乾淨淨,一陣微風吹過,城牆上的泥土被風卷了起來,城頭的旗幟慵懶的飄了飄,便再也不動了,只留下淒涼的城樓。
城下一隊車架緩緩而行,駕車的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身旁還跟著一個小孩。而車架的後面,則是二十餘名老少——雖然沒有繩索捆綁著他們,但卻似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引著他們,一步一步緊緊的跟著車架,就放佛車架中有什麼東西承載著他們的身家性命一般。
這車架自然是張韋一行,他既然無法勸這些人回家,而且還沒法甩掉他們,又怕他們跟不上車架的速度累壞身體,他只得緩緩而行,任那群奇怪的老少在後面執著的跟隨著。
張韋看了看眼前這隻有兩丈多高的黃土壘成的城牆,又望了望城內的一片寂靜,簡直就像一座棄城,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這與他想像中的許都相差太多了。這城不但無法與襄陽那樣的重鎮相媲美,甚至就連盤石鎮,似乎都比它強上不少。
他轉頭向車裡柔聲道:「天快黑了,我們就暫時在這裡過夜罷!」裡面一雙嬌美動聽的聲音同時答道:「好!」張韋笑了笑,這二女竟有如此默契,不禁心情大好,驅著馬車進入了許昌城——既然已經到了城鎮,那些老少也算有了落腳之處,是以張韋不再在乎他們是否跟著自己。
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城內的店鋪都紛紛關緊門窗,偶有好奇的人從窗口偷眼巴望,卻被家裡人一把拉了回去。
張韋心中納悶,今天當真是怪事不斷,為何他們見到自己竟像見到鬼一樣?雖然自己遭到劉表的通緝,但那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張允都輕易的放過了自己,難道竟有人想在這裡把自己抓了?不過看這情形完全不似有埋伏的樣子——即便有,其實也無所謂,因為按照歷史的發展,這一帶有本事的武將全在曹操和袁術那裡,剩下的不過是些碌碌無名之輩,想來也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想到這,張韋好奇心大動,呵斥一聲,手中馬鞭一抖,幾匹馬便像風馳電掣一般,揚起四蹄,向前疾沖而去。
集市的中央,有一座三層高的客棧,上面寫著「鴻運客棧」幾個大字。
其實三層高的客棧並不稀奇,但是在這處處透著怪異的破爛之城裡,這可算得上是豪華客棧了,趁著店家未及關門,張韋一躍跳到了夥計的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道:「這位小哥,不急關店,我們還要投宿呢!」
那夥計仿佛見鬼了一般,嚇得癱軟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念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店是掌柜的,跟我沒關係…不要殺我…」
張韋一臉的無奈:「誰要殺你,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要投宿!你們客棧還有沒有空房間啦?怎麼連客人都不招待,見鬼了麼?」
&位大爺留步,小店已經客滿啦,還煩請幾位大爺移步去別家客棧看看吧,小店這就要打烊了!」掌柜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滿臉堆笑。
&麼幾位大爺,我就是路過這裡,暫住一晚明日就走,車轎上是我的兩位…嗯…兩位愛妻,如果沒有多餘的客房,隨便打掃出一間就好!」張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塞到了掌柜的手中。
掌柜見張韋言語之中非常的客氣,又看了看車架上的
第七十五章 牛刀小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