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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抓的人被帶進去找地方關起來，死去的尋個位置燒掉，灰揚掉。

    宮女太監們開始沖洗地上的血漬，李易在旁邊沒有血的地方搭上烤架賣烤玉米串。

    永穆公主和小蘭幫忙吆喝，一串一角錢，第二串一錢，第三串兩錢，第四串四錢。

    有錢人允許隨便買，要多少有多少。

    買到第十一串一千零二十四錢，一共兩千零四十七錢一角。

    二十一串則為一百零四萬八千五百七十六錢，一共二百零九萬五千一百零五錢一角。

    還買不？再買還賣。

    「這個就是玉米，也叫苞米，產量比小麥和粳米高，年產量比不上秈米。

    不過它的可以在種完其他的作物之後，代替高粱種植，不影響冬小麥產量。

    至於其他的含澱粉量、纖維量、維生素，大家不需要知道了，寫了也不懂。

    它有個優點，粒大，好脫粒，脫粒的工具等大家種的時候我就寫在報紙上。

    另外它幹了的秧子，可以燒火，包括裡面的棒子芯。

    有條件粉碎後，為牲口也能糊弄一下，冬天牲口有得吃就不錯了，再一個……」

    李易邊烤邊用別在領子旁的話筒宣傳，擺了音箱。

    百姓聽著幫忙收拾血漬，趕緊的，還要站這裡排隊呢。

    死人什麼的無所謂，誰讓他們打永穆公主的主意來著。

    啥？死的人晚上找李東主？那閻王、判官、黑白無常就得挨打，李東主都不稀罕打這些玩意兒。

    晚上給陛下和李東主上柱香，睡得安穩，辟邪。

    「東主哥哥，我……我替我和我妹妹、我娘買，五串行嗎？」

    一個八九歲的丫頭看著李易，聲音很小，遞兌換券。

    「不……行啊！」李易剛要拒絕，看到兌換券，點頭答應。

    兌換券上沒寫『不是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寫得是另一個『飄搖風雨不為苦，雖經霜雪顏更增。』

    這是個寫茶的，李易專門拿出來。

    只有家庭條件特別差，但孩子又十分努力，並且知禮守禮的，才會給這樣的獎勵券。

    既然如此，孩子說買五串兒，就一定是五個人。

    「我也是！」旁邊一個衣服看著就貴的小男孩兒跟著說。

    李易伸手：「拿券。」

    「我，我這個券和她的就是少幾個字。」

    小男孩兒遞上自己的獎勵券，沒有字，進步獎的。

    「回家問你爹娘，少的是字嗎？」李易抬手排小男孩腦袋一下，給兩串兒，抬腿欲踢：「滾！」

    小男孩兒捂著頭，拿著串兒跑掉。

    他並不知道他保證忍不住會跟家人說，然後家人必然教他什麼叫禮，腦袋挨這一下算什麼？還有更爽的。

    李易這邊抓一把把串兒，塞給小丫頭，跟對小男孩兒一樣，不收錢：「拿走！」

    小丫頭連連擺手：「不行呢，娘說無功不受祿，錢要給的，就五串兒。」

    「可知『無功不受祿』出自哪？」李易笑著問。

    小丫頭咬嘴唇、蹙眉頭，最後搖頭：「不知道，只是聽娘說。」

    說著她低頭看地，右腳尖在地上輕輕蹭。

    「真笨，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鄭子陽贈列子粟米，列子不受。」李歸藏在旁邊出聲。

    「是，是嗎？」小丫頭看李歸藏，滿眼好奇。

    「還有呢？」李易臉色落下來，問自己這個二弟子。

    「還有？」李歸藏抬頭：「哦，有。有的，孫叔敖疾將死，戒其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就是說不能接受。」

    「還有呢？」李易繼續問。

    「啊？」李歸藏額頭上見汗了：「還……我知道啦，詩經，魏風，在位貪鄙，無功而受祿，君子不得進仕爾。這是反證。」

    「還有呢？」李易再一次問。

    李歸藏一時間臉色煞白，他聰明著呢，知道剛才自己說人家小丫頭真笨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