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錦天下 第463章 母女對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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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衍素手握著白珏劍,任憑鮮血淋漓,卻依舊不肯放手分毫。
是的,她有著她的信念。
她為了所愛之人能夠回歸,可以犧牲所有。
然而聽到鳳衍答案的鳳鈺卻並沒有半分的懼怕和動容,她依舊保持著戒備的姿態,用最冷靜的口吻道:
「母皇,兒臣敬重您是個好皇帝,也深深感激您給予兒臣的生命和一切。」
「兒臣知道,對於父君,兒臣有著諸多的虧欠,哪怕是用盡所有,也無法去償還。」
「但,這些,並不能成為你剝奪他人性命的藉口,亦不可能讓我放棄心中所秉持的底線。」
鳳鈺明明在看著這樣的場景之時心中悲痛萬分,但她卻只能用理智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她動情地繼續開口道:
「母皇,父君當年定然也知道七星聚魂陣的存在,但他沒有用,因為他是巫族的大祭司,他肩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
「所以他寧願犧牲自己,也要無怨無悔地和你在一起,挽救你們愛情的結晶。」
「父君為了愛情,為了我這個女兒,不惜舍掉性命和修為,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讓我們母女可以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十六年。」
「母皇,父君他要的不是以整個巫族的毀滅來換他一條性命,那樣即便他活過來,心中亦會愧疚難當,那樣帶著罪惡感去活著,真的就是對的嗎?」
「母皇,父君和我想要的,也不過是你平平安安地活著而已啊!」
鳳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真的是一個字一個字落進了鳳衍的心中。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再次被動搖了。
但當看著身邊那個她日思夜想了十六年之久的絕美男子之時,瘋狂頓然間占據了她所有的念頭。
當滿心愧疚和無限的悲哀齊齊湧上來的時候,她再也不想去管旁人是死是活。
那一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心愛之人活著歸來!
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那一刻,鳳衍眼眶都已然模糊了,她抬眸,望著同樣堅定不移的鳳鈺,冷言冷語道:
「小鈺,無論你說什麼,母皇今日絕不會任你破壞。」
「如果你真的要做,那就從母皇屍體上踏過去吧!」
鮮血晃了鳳鈺的眼,哪怕心如刀絞,甚至於她都要因為親情而被動搖,但在這樣的場景之下,她隱隱約約聽到風中傳來的沐瑤的聲音:
「老娘不怕死,就算是死,老娘也一定要阻止你!」
緊接著的是巫虞癲狂的譏諷之語,間或夾雜著痛苦的哀嚎和慘叫之語。
那寧死不屈的話,還有這夾雜在黑氣中的血紅,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鳳鈺莫要忘了她真正該做的事情。
是的,她沒有退路。
她心思迴轉的一剎那,便決定了太多條生命。
她沒有什麼特權去剝奪這些人的生命,她也無法沾染這麼多的鮮血還能淡然處之。
有些事情,是底線,絕不能逾越!
「母皇,兒臣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所以,七星聚魂陣,一定要被毀滅!」
鳳鈺忍痛抽出了鳳衍手中的白珏劍,飛身一轉,就要再次衝著那七星燈砍過去。
然而鳳鈺的意圖,鳳衍也能輕易地感知道,故而她提步微轉,從身後提著長劍就對著自己這個女兒同樣劈了過去。
「鏗鏘!」
兩柄長劍相互碰撞之間,火花隱約而起,這旋起的力量波動更是讓這塔頂都變得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小鈺,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
鳳衍雖然心痛,但她對自己這個女兒所為也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這一盞具有決定性作用的七星燈。
鳳衍和鳳鈺兩個都是絕頂的高手,如今打鬥起來,當然不可能毫無動靜。
而這明顯的動靜,讓一直都認為勝券在握的巫虞也發現了異常。
「該死的!」
巫虞調集巫力微微感知,才發現另外有人還在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