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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兩個月,但她晚回來了, 殷胥還真的不能拿她怎樣。伏魔府 www.fumofu.com
而且聽聞崔季明在路上似乎因為喝了不太乾淨的河水而發了低燒, 雖然外頭都不知道, 但殷胥從北機手裡得到了消息, 自然會十分擔憂。
北方來的大部分都是捷報。賀邏鶻被刺客所殺, 阿史那燕羅雖不是頡利可汗的親生子, 但一是軍權滔天, 民望極高;二他也是阿史那的血脈,其父親又輔佐過頡利可汗多年。
他登上可汗之位, 幾乎在突厥境內無人反對。
只是他命大軍回撤,有一小部分軍隊持反對意見。絕大多數人是知道, 現在的突厥再打仗是沒有好處的, 但突厥作為遊牧民族,有火中取石的膽量和天性, 就是因為自己逼到絕路,才更有劫掠的衝動。
阿史那燕羅對幾十萬大軍的掌控能力也沒有那麼全面,再加上這種聽不懂話的讓他送死也就去罷了。
約有兩萬多人的軍隊對朔方邊境發起了衝擊, 幾乎被朔方大營和涼州兵聯手全滅。
有這麼一場像意思的勝利之後,大鄴便向突厥提出了和戰。雖然也有一些人反對,但突厥沒有左右朝政的文官體系, 除卻有兵權的一些歸順部落,是屬於突厥可汗獨治,阿史那燕羅不用過問太多人的意見,除非那些部落敢反他。所以這也就是賀邏鶻犯了錯無人能攔的原因。
目前大鄴的邊境已經向北前進了一段距離, 修建了一批軍鎮,阿史那燕羅已經提交了和戰書,或許半年以內就會進洛陽城內來會談。
這些事情都跟殷胥的想法差不多,他就是想讓崔季明快點回來。
然而當棋聖的車隊回到洛陽,雖然民眾也知道突厥可汗被殺了,棋賽並沒有一個定論。但是事情被解決了,戰爭可避免了,一群人也都把這份功勞加到了妙儀的頭上。
這時候已經到了夏末,天氣最熱的時候。
殷胥只來得及在妙儀回洛陽的時候見過崔季明一面,而後她又迅速請假不來上朝,殷胥也忙了三五天沒來得及去找她。讓人去給她遞信,她也不回復。
殷胥這時候才隱隱有些擔心:「我那天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說是她路上病了一場,是如今還沒好?讓太醫去了,沒有結果?」
耐冬知道他這幾日正忙,一直沒說,憋到了今日才道:「季府內已經不進人了,太醫也被請回來了,她這幾天似乎連崔府都沒去。您說會不會她又受了什麼傷,不肯讓你知道。」
殷胥忍不住越想越多,再加上他已經想見崔季明太久了,這幾日抽不出身來,就想讓她進宮,結果她有把走之前要天天進宮陪著的情話給拋之腦後了。
殷胥都有點恨她的反覆,才到了傍晚剛剛閒下來的時候,直接把剩下的摺子一推,無論如何也要去見她了。
坐著馬車,悶熱之中殷胥都隱隱冒汗,他甚至著急到也沒讓耐冬把冰盆搬上車,而是一路直接往季府後門而去。那裡是他往日停靠馬車的位置,季府的下人看見了耐冬的臉也知道是誰來了,誰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攔聖人,不敢多說,只得連忙開門放車馬進來。
殷胥穿了套薄薄的寬袖長衣,提著衣擺就往院落里走。他們以前常住的院落里還是老模樣,他從宮裡搬來的那張藤椅也還在,耐冬和下人都沒敢進院子,殷胥連聲招呼也沒有就有點跟憋著火似的推開房門。
右手邊靠窗,一個身影蜷在榻上,蓋著小薄被似乎在休憩,被他推門的聲音驚醒,揉了揉眼睛轉過臉來。
蓬頭垢面,耷拉著眼皮沒什麼精神的,絕對是崔季明。
她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縮,甚至直接拿著被子跨過榻上的小桌,躲到最遠的角落,慌了:「你、你怎麼來了?」
殷胥背手站在原地:「誰說這裡也是我家的。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崔季明揉了揉頭髮,穿著皺皺巴巴的中衣,殷胥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她變了很多,似乎長高了?
她半天結結巴巴道:「你可以讓人通報一聲啊!幹嘛突然闖進來。」
看行動,她應該並沒有受什麼傷,殷胥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