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

    陸子寒低下頭看她，看著她眼角殘餘的眼淚，他習慣性的伸手替她擦掉，但臉上沒什麼表情，語調也淡得很，「不出意外這個顧懷風應該就是蘇杭，看這個情況應該是腦袋被人動了手腳，或者他之前受過重傷，失憶了，但他顯然也不希望變成蘇杭，所以有點棘手。」

    他完全答非所問。

    溫煙仰著漂亮的臉看他，「子寒，我在問你問題……你不想回答我，還是變相的拒絕我？」

    「煙兒，你喜歡蘇杭。」

    「我……我一直想找他，這麼多年，你知道的……」溫煙哽咽著道，眼淚再度從眼角滑落，「我沒想到會跟他發生關係，是莫曜洵設計我，我……我不想跟他發生的……子寒，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其他男人，我一直在守身……我以為我們以後會結婚的……」

    「跟我結婚有什麼好，」陸子寒淡淡的道，「比我條件好的男人有無數個，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的過去太骯髒，我配不上你。」

    「沒有！我沒有這麼覺得過！」溫煙咬著下唇，「而且你曾經說過……你會一直照顧我，永遠都會……」

    「我說過，我也會做到。」

    「子寒，你不願意娶我嗎？」

    「你難道想嫁給我？」陸子寒低淡的笑，「煙兒，其實你不想，只是蘇杭傷了你的心，你不用擔心，既然他碰了你，我會讓他對你負責。」

    說來說去，他都沒有說過一個想字。

    溫煙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想娶莫心念？」

    陸子寒原本表情淡然的俊臉一下子就微微變了色，隨即淡淡道，「你跟蘇杭的事跟她無關。」

    娶莫心念？

    她床都跟他上了，也跟他同床共枕了，他不認為他們之間跟夫妻有什麼區別。

    只是少了一本結婚證。

    但那只是一張紙而已——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輩子只有他陸子寒能上她碰她。

    溫煙看著他神情的變化，渾身一下子就僵硬了，莫名生出了無限的心慌。

    她更加用力的咬唇，忽然伸出冰涼的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指，有些結巴的道，「子寒，是不是因為你跟莫心念上了床，你……你有那方面需求了，所以才這麼離不開她……如果……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需要，我其實也可以……可以給你的……」

    陸子寒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溫煙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他下意識皺眉，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另一手打開了車門，「煙兒，你身體不舒服，上車，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

    他以為她是……精神錯亂嗎？

    溫煙還想再說點什麼解釋一下，但畢竟這樣的情況很尷尬，她完全無法再繼續開口，只得轉身緩慢地坐進後座。

    轎車駛向醫院。

    溫煙其實覺得自己沒什麼不舒服，但陸子寒去掛號的時候，她坐在醫院大廳的休息椅上，竟然看見了拎著保溫飯盒的莫心念。

    而她身邊跟著的女護士拿著一疊文件，最上面一張寫著『婦產科』三個字。

    溫煙見狀微微咬緊了唇，她拿出手機，撥通陸子寒的號碼，「子寒，我突然覺得小腹那邊有點不舒服……你幫我掛婦科吧，我去樓上排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