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兒！」孟瑤反扣住他的手，力道很大，她把他往後推，「你別再胡說八道了，他不需要跟我道歉，他沒有做錯什麼……」

    「他拿槍指著你！」

    「你別管了！」

    孟瑤轉過身，洛蕭仍舊舉著槍，從他的神色能看得出他確實生氣了，孟瑤膽戰心驚，洛蕭從小對洛故的態度她知道，也知道他始終想殺他，「洛蕭，你別怪他，別把他的話當真，他不懂，當年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洛故聽不下去她這卑微的態度，「媽！」

    「你別說話！」

    「你求他有意思嗎？他如果想殺我，我絕對不會反抗，我寧願讓他殺了我！」

    洛故扯住她，孟瑤到底沒他力氣大，被扯到邊上，洛故清俊的臉龐因怒氣而通紅，哪怕因為受傷稍微整動過，但他的五官輪廓仍舊跟洛蕭很像。

    他看著他，「不管你跟媽媽以前發生過什麼，可你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讓她給你生孩子？你這樣對一個為你生過孩子的女人，你還有心嗎？」

    「她給我生了什麼孩子？」洛蕭冷笑，「你剛剛不是說你二十年沒姓過洛？」

    洛故聲音一頓，「你……」

    「好了，故兒，別鬧了！」孟瑤拉住他的手，在手心攥緊，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當年懷上洛故確實是她逼洛蕭的，她不想讓孩子知道，他的得來是媽媽威脅爸爸……

    洛故站著沒動，仿佛沒有聽見，固執的擋在洛蕭面前，這股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也不知是遺傳了誰的，洛蕭嘴角冷勾，「倒是有種，不怕死？」

    洛故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在等你殺我，看你有沒有種。」

    洛蕭眉眼一沉，倏地揚起手裡的槍

    「洛大哥！」

    驀地，一道清甜的嗓音從樓梯處傳來。

    洛蕭手裡的動作一頓，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他陰鷙的神色在頃刻間消散的乾乾淨淨，孟瑤看見他眼角有溫潤的眼神流露，那是不曾對她有過的神情。

    童染被莫曜辰叫過來，她忙走下樓梯，「怎麼了？你們在幹什麼？」

    洛蕭垂下手，童染見他拿著槍，更是驚訝，「你這是……」

    洛蕭看著她，嘴角有淺笑，「莫南爵醒了嗎？」

    「還沒有，我跟辰辰下來吃早餐。」

    童染伸手去拿他手裡的槍，洛蕭也沒反抗，就這麼任由她把槍拿走，他說：「對不起小染，我下次不在這種地方拿槍。」

    洛故抬頭，他想到洛蕭剛剛說，我不喜歡跟別人道歉……

    童染看見孟瑤臉上也淚痕，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將槍遞給莫曜辰，走到孟瑤身邊，「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打個電話。」

    「我從澳洲轉機來的，」孟瑤強顏歡笑下，「沒事，你們去吃早餐吧，故兒吃過了嗎？」

    洛故站著不動，只是盯著洛蕭看。

    父子倆都固執的跟頭牛似的。

    莫曜辰走過去攬住洛故的肩，輕拍兩下，「走，陪哥哥我去吃飯。」

    洛故本就在氣頭上，他扭動下，「誰說你是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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