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立問，「他有神經病，我沒有，所以我真的不是他的小孩，對不對？」

    他的小臉期盼著她的答案。

    向以星點頭，「當然，你一定不是他的小孩。」

    小立憂傷地問，「那我的父母是誰呢？」

    向以星一時哽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小立伸出小手，把她抱得更緊，眼淚很快地沾濕了她的睡衣。

    向以星安慰地撫著他的背。

    過了不知多久。

    小立躺在地鋪上睡著了。

    向以星心情沉重，此時毫無睡意。

    她打開房門，客廳一片漆黑。

    想著厲宸希可能也睡著了。

    她剛走出去兩步，突然頓住。

    怕擾醒了他，她脫了拖鞋，就光著腳，走出房間。

    走到陽台，她撐在欄杆上，昂頭望著黑漆漆的天空。

    本來想看一下月色的，誰知道那麼不巧，月亮被雲層遮擋住了。

    向以星長嘆了一聲。

    「在想什麼？」

    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下一秒，就有一堵溫暖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

    隨之而來的是他結實的雙臂，把她環住。

    向以星心頭暖了下。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他說，「沒有，我還沒睡。」

    向以星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小立的那些事。

    厲宸希就主動問道，「你跟那小鬼在房間裡聊了什麼？」

    向以星頓了下。

    他說，「連我都不能說？」

    向以星搖頭，掙開他的手臂，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不是啦，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厲宸希望入她的眼，「你隨便說，我自己會理清楚。」

    這兩件事實在太沉重，不是她一個人能承受的，所以她心底還是很想找個人一起分擔。

    向以星便娓娓道來。

    厲宸希認真地聽著，眉頭微蹙，神情也變得凝重。

    「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向以星好生氣地說，「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渣！小立好可憐啊。」

    被拐賣，遇到人渣養父，又遇到人渣院長。

    她越想越心疼，眼眶漸濕。

    厲宸希捧住她的臉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花。

    向以星感受到他的溫柔，被人呵護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露出軟弱的一面。

    他越擦，眼淚反而越多了。

    厲宸希凜了下眼神，捧著她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向以星先是怔愣，然後是羞赧地抓著他的衣服。

    他沒有深吻，淺啄一下就移開了。

    向以星的臉蛋微微發熱。

    厲宸希睨著她，正色地說，「我不許你為別的男人掉眼淚。」

    什麼別的男人嘛，小立是小孩啊。

    所以，剛剛的吻是懲罰？

    向以星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不知是控訴，還是……在回味剛剛的吻？

    厲宸希嘴角輕勾，用指腹輕蹭她紅潤的唇，「還要嗎？」

    向以星心尖微微悸動，心臟好像被什麼填滿了，又脹又熱。

    她很想點頭，但又覺得害羞。

    厲宸希眯起眼睛，「不喜歡我吻你？」

    向以星抿嘴，害羞地搖頭。

    「我知道了。」厲宸希說著，俊臉前傾，再次吻住她。

    這次，就不只是淺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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