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宸希還一本正經地說道，「難道你洗澡是洗上半身的嗎？」

    向以星，「……」

    但是她辦不到啊。

    知道他是逗她的，向以星索性扭開頭，當做沒聽到。

    「我再去擰一遍水。」

    厲宸希的嘴角輕扯了下，握住她的手腕。

    「你先把我拉起來，穿上衣服吧？」

    知道她做不到，他也不是真的要逼她。

    向以星便把他拉起來，還幫他把上衣穿好。

    厲宸希很樂意享受她的服侍，眯起眼睛說道，「我仿佛能想像到，等我們七老八十以後的場景了，我老了動作不方便，你就像這樣照顧我。」

    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卻開始期盼著兩人攜手白頭的畫面。

    向以星笑了下，「為什麼不是你照顧我啊？」

    厲宸希說，「也可以，一樣的。」

    誰老了動不了，就誰照顧誰。

    向以星知道他明明可以自己穿衣服的，就是非要她幫他。

    所以等他穿好後，她就拿著兩條毛巾下床了。

    她說，「你乖乖躺好。」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只有一條濕毛巾。

    厲宸希倒是很聽話地躺著。

    她湊上去，先摸一摸他額頭的溫度，然後再把毛巾疊好了，放在上面。

    「好像是降了一點溫？」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就儘量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厲宸希沒說話，只是朝她招手，拍拍旁邊的枕頭。

    向以星便上了床，重新躺在他的身邊。

    厲宸希把她摟到懷裡，薄唇貼在她耳邊說，「你別折騰了，休息吧。」

    這時間還算早的。

    向以星本來並無睡意，但是靠著他，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慢慢地睡意朦朧了起來。

    過了許久，房間裡一切安靜。

    厲宸希睜開眼睛，看著安睡在他懷中的她。

    他拿下額頭的毛巾，丟到一邊，然後用遙控關了燈。

    兩隻手臂把她環得緊緊的，俊臉埋入她的頸窩中，他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才閉上雙眼。

    窗外，夜色如墨。

    ……

    翌日。

    向以星這一覺睡得很沉。

    這幾天為了月考的事，她每天晚上也在複習，睡得並不多。

    昨天終於考完試了，精神放鬆下來，也就睡得香沉。

    窗簾是遮掩的，只能隱約看到從縫隙透出的光，說明天已經亮了，但時間很早。

    厲宸希睜開了眼睛，一雙黑沉的眸，讓人看不透。

    他側頭，看著身邊的她。

    眸光凝了許久。

    向以星是被吻醒的。

    有什麼堵住了她的嘴，讓她呼吸困難。

    壓在她身上的人，幾乎像是在吞噬著她的小嘴，濕熱的軟物在她口腔中攪動，纏著她的舌。

    向以星終於不堪騷擾，迷濛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熟悉無比。

    是他……

    可能是睡得很足，所以她很快便清醒了。

    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她沒顧上目前的情況，只是立馬就擔心他的病情。

    向以星用手臂推開他，眼睛還掛著惺忪，問他，「你怎麼樣？燒退了嗎？」

    厲宸希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額頭上，讓她自己摸。

    他聲音暗啞地說，「我說了，有你在，我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