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好香……」

    龍昊失笑，舀了一碗湯放在桌子上，用勺子盛起來，涼了一會兒，才送到她嘴巴里。

    小雪喝完一口，眉眼整個笑開了，「鮮……」

    龍昊用手帕給她擦嘴巴，跟餵小孩一樣，一口口的餵她。

    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屬於沒手沒腳的狀態。

    小雪一雙貓兒眼眉眼彎彎，小臉泛著玉白的光，看著龍昊的方向，輕聲說，「小雪明天還想喝竹筍湯。」

    「好。」

    「後天也想喝。」

    「好。」

    「……大後天也想喝。」

    「好。」

    「……泡泡哥哥會為小雪做多久的竹筍湯？」

    「你想喝多久，就有多久……」

    小雪怔怔的看著他，忽然間濕了雙眼，「等小雪能看到了，小雪想第一眼看到泡泡哥哥，好不好？」

    「好。」

    似乎只要是她提的，無論有多過分，多麼無理取鬧，他都會無底線的滿足她。

    小雪看著他，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忽然撲進了他懷裡，大哭。

    龍昊抱著他的小少女，看著她哭泣的小臉，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傷心，這麼難過……

    那些她想對他說的話，被人殘忍的盡數抹去，只能被塵封在記憶最深處，等她何時想起，再被重新打開。

    「泡泡哥哥，你要等小雪……你一定要等小雪……想起來……」她哭泣著，只重複著這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只是覺得，如果他不等她了，她會好難過，好遺憾，好心痛……

    龍昊溫柔的給他的女孩擦眼淚，他從未見她哭的這麼傷心過，還摻雜了心痛。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將裡面的珍珠拿出來，幫她戴在脖子上，「臨走之前，我答應了你，給你帶世界上最漂亮的大珍珠……」

    小雪看著掛在心口的黑珍珠，漆黑瀲灩，光澤透亮，像龍昊的眼睛。

    她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忘記了哭泣，裡面有什麼東西，掙扎著，想要破封而出……

    下一秒鐘，她忽然痛苦的捂住了頭，身體蜷縮起來，哭著喊，「泡泡哥哥，疼……」

    龍昊心疼的抱住她，「小可愛，別想了……」

    「……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泡泡哥哥會一直等著你……」

    如果是連葉微瀾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方的能力絕對不可估量。

    他應該感謝小雪得天獨厚的性情。

    那個人本意是讓她完全忘掉他，再也不留絲毫印象，從此以後，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一個陰聖夜。

    她卻在記憶深淵的縫隙里，保留了對他的光影片段……

    這是只有小雪才能辦到的事情。

    就連當初的祁夜，都是完完整整的將葉微瀾遺忘了十幾年……

    「泡泡哥哥會一直陪著小雪，等著小雪……」龍昊溫柔的拂過她汗濕的額頭，雙眸溫柔深邃，「等你想起來，將想說的話，都告訴泡泡哥哥。」

    儘管時光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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