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寺的瞳孔驟然緊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秦以芊更是整個人像冰雕一樣，僵在原地，最後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

    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

    知道其實她遠在三年前就已經背叛了他……

    王岩寺在跟季琉璃求婚之前，她就已經千方百計在勾搭王岩寺……

    他都知道……

    他竟然都知道！

    王岩寺震驚地看向顧玖，剛要說話，秦以芊就捂住了他的唇瓣，求他不要再說了。

    至始至終，先背叛的人，都是她啊……

    甚至，在三年前天晟秀的前一天，她跟王岩寺……

    所以，那天顧玖看到了？

    所以天晟秀那天他喝了那麼多酒，那麼那麼多酒……千杯不醉的他，居然都醉倒了……

    當時她以為……她什麼都沒有以為，她單純的覺得，他就是喝多了。

    醒來他也是若無其事的。

    秦以芊仔細想來，竟然覺得有些說不上的心慌。

    他給過她那麼多次機會，他原諒過她那麼那麼多次……

    他那次下定決心頭也不回的離開，從不是衝動，而是他在心裡思量過很多次，最終才做的決定。

    因為不是衝動的，因為是早就想得很清楚再也不要她了，所以她無論如何挽留他都無動於衷。

    這感覺太可怕了。因為在她的心裡，他還是她的，他一定還會回來的，只要她願意，他一定會原諒她了。

    可是這一刻，她是那麼的驚慌，因為她發現，不是的……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因為那麼多次的機會，早就被她不知不覺的揮霍乾淨了。

    顧玖已經牽著季琉璃的手下了舞台。

    秦以芊含著淚追下去，「顧玖，顧玖，你聽我說……三年前你……」

    「那天你一定要去看天晟秀，我本來也以為你只是看天晟秀而已。」顧玖開口打斷了秦以芊。

    秦以芊的身體重重震了震，眼淚瘋了一樣在眼眶打轉：「所以，那天你喝那麼多酒是因為，你看到了……」

    「早已時過境遷，秦小姐何必舊事重提。」顧玖語氣涼薄。

    他的語氣真的好涼薄，是那種儘管疏離又禮貌的涼薄。

    她寧願他是歇斯底里的，好證明他是在意的。

    可是他真的好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好痛苦。

    秦以芊頓時淚如雨下。

    她一直強忍著眼淚不哭，是因為她覺得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現在連眼淚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永遠都不可能的了。

    這感覺太痛苦了，她哭出聲來就止不住，可是她說的道歉他都懶得去聽。

    為什麼偏偏是季琉璃！

    如果，如果她今天不把這件事抖出來，就會是個永遠的秘密，他就不會知道，也不會去拆穿了，是不是？

    可是……

    可是太遲了……

    一切都太遲了……

    王岩寺也跟上來，他狠狠地看向季琉璃：

    「季琉璃，你真好，三年前你就劈腿了，我跟你求婚當天你就跟別人睡了！我都可以忍，我忍了你了！可最後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我以為你只是犯了一次錯，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三年前那個把你第一次奪走的男人居然就是顧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