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冷彥修沒有再強求她「除皺」，只是默默地收起畫，把它夾進自己的書本里。

    這時，門外響起了門鈴聲，持續的響著。

    冷彥修與思思從房門內露出腦袋，看到媽媽去開門了。

    門開了，門外出現一群身穿黑西裝的男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其中為首的男人對康蓉說，「太太，冷老先生過世，冷先生吩咐我們接您和少爺回家！」

    媽媽不知道在想什麼，愣了很久很久，手裡的剪刀掉在地上，發出「嘩啦」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迴蕩著。

    懷裡的思思揚起小腦袋，小聲問他，「阿洛哥哥，他們是誰呀？」

    冷彥修無法回答她，和她有著一樣的迷茫，他從那些人的口中聽到了幾個關鍵詞，「過世」，「回家」。

    「過世」，誰死了？冷老先生是誰？

    「回家」，回什麼家？

    後來，不知康蓉對那些人說了些什麼，他們離開了。

    當晚，冷彥修站在母親的房門外，聽到傷心的哭泣聲。

    從小到大，母親在他的記憶里，永遠是樂觀的，堅強的，和藹可親的樣子。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母親的哭聲！

    他的心頭隱約有了不祥的預感，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改變，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無法預知的東西。

    他推開房門走進去，站在母親的面前，望著她低垂的臉。

    母親抬起淚眼望著他，她的眼裡充滿一種傷痛難喻的複雜感，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又無從說起。

    「阿洛！」母親將他抱住，貼著他的胸膛哭了一陣，跟他說，「我們要回洛城了……」

    洛城？

    這是一個極其陌生的地名，第一次聽母親提起。

    從母親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件事，因為某個人死了，他和母親需要回洛城參加喪禮，那些人明天一早會來接他們。

    「媽，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冷彥修以為去洛城只是為了參加葬禮，應該用不了幾天的。

    「阿洛，對不起……媽對不起你……」面對兒子追問歸期，康蓉再次痛哭出聲。

    這一去，他們還能活著回來嗎？

    那個人會放過她和阿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