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看著女兒選的小松樹，揉揉她的頭：「好，爸爸幫你挖出來。」

    「我也要挖！我也要挖！」果果拿著小鋤頭非常愛勞動。

    小寶也賣力的鏟土：「爸爸，我可以在聖誕樹上掛禮物送給妹妹嗎？」

    「當然可以，我們還可以在聖誕樹上掛上漂亮的星星和小彩燈。」

    顧至尊挖了好幾棵松樹做聖誕樹，自己留下兩棵，其他的全部拿去送人。

    果果不死心，平安夜一直追問uncle會不會來，從傾情口裡得知他會來，開心得手舞足蹈，翻箱倒櫃找到小襪子系在床頭，等著收禮物。

    傾情並不確定東方景會不會來，雖然他之前提過會來陪果果過聖誕節，於是便給他去了一個電話，電話里傳來東方景的聲音：「聖誕節是去不了了，聖誕禮物已經在路上，明天應該會有人送上門，等她明早醒來我會給她電話。平安夜快樂，小狐狸。」

    傾情欣然笑著回應：「平安夜快樂。」

    「沒事我掛了。」

    「也並非沒事。」

    東方景剛要掛電話，聞言，動作遲疑了一下，「有事？」

    「某人說，再次見面，就該給我發喜帖了，現在，喜帖還發不發呢？」傾情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邊吃邊問。

    「你結婚，也沒給我發喜帖。」東方景避開問題，說。

    傾情打趣的說：「我可不敢給你發喜帖，指不定你的手下準備著幾車炸藥等著我呢。你若是不發就虧了，我已經結婚，這紅包送回去可是不用收回來的。我說，你和唐薇薇是怎麼回事啊？不是挺好的一女人，幹嘛又不要？」

    「強扭的瓜不甜。」東方景坐在書房裡，身體往後一躺，似笑非笑，似答非答：「強迫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這輩子可沒興趣也沒足夠的耐心再去強迫第二個，等待她的心甘情願。」

    傾情：「……」

    傾情想了想：「對女人沒點耐心怎麼行？我覺得唐薇薇還不錯，她的不肯將就，不正好說明她對感情的認真嗎？你只要有足夠的耐心，肯定能夠虜獲她的芳心，何不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東方景抽出一根煙，點燃，靜夜裡看著書桌上和果果的合影，煙波變得異常柔和：「這輩子，我所有的耐心，都在你和你女兒身上用完了，所剩無幾。」

    傾情：「……」再次不知道如何繼續聊。

    傾情：「哎，女人是需要寵的，你不捧在掌心，叫別人如何心甘情願？」

    東方景並不想被當做愛情途中的患者接受過來人的指導，只說：「我已經給過她很多次機會，在被父親告知聯姻的事情之後，並沒有虧待過她一分一毫，也算真心待她了，但一個人不懂得抓住機會，不會正確估量自己的價值，我也沒有辦法。」

    傾情還想勸和不勸離：「我覺得挺其實真挺好，不然你想要個怎樣的女人？」

    東方景誇張的笑：「哎，老了，對於轟轟烈烈氣壯山河生死契闊的愛情都沒什麼興趣，更想要一個能夠讓我在工作之餘放鬆的女人，像果果一樣的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