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果果睡在被子裡，嘟噥著小嘴巴，小腳踹了踹小寶。

    「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不要跟你睡。」

    小寶不管果果的變扭，非常有霸道小少爺的架勢，在被子裡把妹妹抱住：「安啦，安啦。我是哥哥，我們睡沒有關係啦。」

    「顧小寶，你不許抱著我！」

    「不行，我不抱著你，你會掉下床的啦。」

    「顧小寶，你占我便宜，你親我，我要叫uncle滅了你！」

    「那我也給你親一下，我隨便你親哦。」

    「我才不親你，哼哼！」果果把臉一撅，傲嬌得不得了。

    果果撅了撅小屁股：「顧小寶，不要把你的小腿腿架在我身上，討厭啦！」

    小寶抓著果果的小腿腿放在自己的身上：「那我讓你架，這樣行不行？」

    果果弩了弩小嘴兒：「這還差不多！」非常舒服的把小腿兒架在顧小寶的身上，果果終於滿足了。

    深夜裡，傾情躺在兩人的身邊，深夜裡，聽到女兒和兒子的對話。

    「顧小寶，你不許再給那個女生撐腰。」

    「哪個女生？」

    「就是那個，哼，我怎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們班的丁霓嗎？」

    「可能吧，真難聽。」

    「好吧，我以後只給你撐腰？」

    「真的嗎？」

    「當然！我是你哥哥，媽媽說，哥哥要保護妹妹哦。」

    「好吧，看你表現，我再決定要不要你這個便宜哥哥……」

    *

    「這是什麼酒？味道如此差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招待我？好歹我們也算是同一個病房的室友，我早就聽聞你們顧家的酒窖里藏著各種好酒，你竟這般小氣？是不是三個月前我給你設的那個商業陷阱，讓你資金套進去沒法周轉快破產了？」

    東方景搖晃著高腳杯里的伏特加，無色且清淡爽口，不甜、不苦、不澀，只有烈焰般的刺激，一口下去，喉嚨里火燒火燎的。

    顧至尊瞥了他一眼：「愛喝不喝。」

    此時此刻，兩張病床中間的床頭柜上，擺著幾盤食物，一瓶伏加特，兩個杯子。

    他自己倒了小半杯，仰頭一飲而盡，燒得心都像是烈焰在灼燒。

    他拿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東方景把酒杯擺到他面前：「斟上，虎落平陽被犬欺，差點就差點，我也不是不能將就的人。」

    顧至尊斟了兩杯，自己一杯酒，一把花生，靠著枕頭不言不語，自顧自飲。

    東方景嫌棄被冷落，輕佻的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顧至尊始終保持緘默讓這酒喝得實在太無趣。

    「別給我擺出這副痛楚的表情，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有本事別換了子彈再給自己一槍？」東方景又喝了一口，嗆得厲害，他喝慣了度數低的紅酒，這般度數的伏特加是真的喝不慣，咽了咽喉嚨，略帶著幾分鄙視的眼神看他說：「哪怕當初在西西里，我招待你的也是我酒窖里上好的紅酒，真是白瞎了我那瓶好酒。」

    顧至尊把他當空氣，撥開他壓在自己肩上的手。

    東方景放下酒杯，拿走床頭上那一大盤牛肉放在自己的面前，把屬於別人的晚餐霸占心道既然他沒有胃口，就別白瞎了這盤好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