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uncle不清楚呢？」

    東方景沒有回答她。

    果果像個好奇寶寶。「uncle，我可以和溫情舅舅一起玩嗎？」

    東方景半天沒說話，把她抱在腿上，從內心深處想要說拒絕。

    *

    用過晚餐，顧至尊想起在醫院門口遇到的事情，回家找到父親問及此事，顧爸爸卻也不知：「什麼唐家人？」

    「不知道，今天出院在醫院碰到一個老頭，看著比您年紀還大，看到傾情脖子上的掛墜激動得就跟狼見到肉似的，他還說他們唐家人找那條項鍊找了一百年，玄乎得很，我沒搭理他。」

    顧爸爸沉思了一會兒：「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當年你們的太祖父也沒跟我提過，如果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恐怕只能問族內的老人。」

    顧爸爸自己才五十多歲，哪裡能夠知道百年的事情。

    不過顧家從民國時期舉家遷移溫哥華，倒是百年上下。

    「回頭我去問問是怎麼一回事。」顧爸爸打住這個話題，問他：「果果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傾情不希望長輩們看到她的詳細病歷，顧至尊瞞住了岳父岳母還有母親，卻沒有隱瞞父親，顧爸爸知曉了前因後果，又知道東方景並非真心想要歸還果果，如今很想知道兒子的態度。

    「我的孫女是萬萬不能流落在外的！」顧爸爸強調這一點。

    他顧少成什麼都不缺，就缺孫女；當年小兒子被迫送出去造成父子分離他到現在還對小兒子心存內疚，如今斷不能再讓孫女去償還這份恩情。

    「他想要什麼，都可以給；唯獨我孫女，不行。」

    「爸，我知道，」顧至尊嘆了口氣。

    以前他可以毫不顧忌的跟東方景你爭我斗，那是因為他把東方景當情敵，當傷害過傾情的仇敵，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

    然如今得知傾情那幾年一直在養病，能夠有如今的健康也全是東方景的功勞，他再也做不得強硬奪回女兒的事情，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東方景，於他有恩，是大恩。

    他不知道要如何報答這份恩情，無法硬氣的去拒絕他的要求。

    他本想從其他地方報答，可惜東方景看不上，他只有一個要求：要果果！

    顧至尊從來面臨過這般困難的抉擇，他怎麼可能捨得失去女兒，用一個孩子去償還自己欠下的恩情？

    「總有解決的辦法的，爸爸，容我好好想想，果果我是不會放棄的，這是底線，您放心，肯定不會讓您孫女流落在外。」

    此時此刻，傾情正抱著小寶洗澡。

    「媽媽，妹妹是不是要離開呢？」

    傾情點點小寶的小鼻尖，母子倆坐在浴缸里一起泡澡：「誰告訴你的，妹妹怎麼會離開我們？」

    「91阿姨說，爸爸欠了別人很大很大一個人情，」小寶很鬱悶誒：「爸爸要還。」

    「那也不會叫妹妹去還。」

    「真的嗎？」

    「當然。」

    小寶大大的鬆了口氣：「媽媽，我喜歡妹妹，不想和妹妹分開。」

    傾情揉揉他的小腦袋：「放心吧，媽媽也捨不得妹妹，妹妹不會離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