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歸心，一意九折。」

    「這兩招，你看明白了嗎？」

    欺天祖師一邊演示著劍招一邊為金凰仙子講解。

    金凰仙子有樣學樣，學起來也是很快。

    「金凰愚鈍，多謝祖師指點。」

    欺天祖師收劍，「愚鈍倒是說不上，就是要看你的對手悟性怎麼樣了。」

    「這處秘境中無法使用真元，你們所要進行的，是最基礎的劍意與招式的比拼。」

    「小娃娃，老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了解劍嗎？」

    金凰仙子遲疑了片刻，怎麼算是了解？

    了解劍的構造，還是用法，又或者是劍的寓意？

    金凰搖了搖頭，「還請祖師告知晚輩。」

    欺天祖師一揮手抬起了手中的劍，「劍，為百兵之君子，卻有雙刃，會傷己也會傷敵，就像是人有兩面。」

    「而所謂劍修練劍先練心，心境穩固劍道可成。」

    「老夫且問你，你為什麼而練劍？」

    金凰仙子看著手中的梧桐劍想了很久，「為了，為了……」

    欺天祖師搖了搖頭，「你連自己為什麼練劍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走到劍道之極呢？」

    金凰想了想忽然反問了欺天祖師一個問題，「那祖師您，為了什麼而練劍？」

    欺天祖師笑了，「世人稱我為當世第一劍仙。」

    「都傳我劍術通神，可劈星斬月，一劍敗盡眾仙，以太虛劍意縱橫九洲大荒！」

    「可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會劍法啊。」

    金凰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想起了九虛無瑕功，「可祖師您確實指點了晚輩許多用劍之法，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欺天祖師笑了一聲，「為什麼說是假的？」

    「我教你的都是真的。」

    金凰仙子道：「可祖師您說您不會劍法。」

    欺天祖師道：「我不會劍法，和我會教你劍法，這兩件事情有衝突嗎？」

    「說到底還是太虛那小子，把你們帶偏了，讓你們誤入歧途，欺天大法從來都是欺瞞天道，而不是欺瞞世人。」

    「既然天道都認可老夫我是第一劍仙，那我一劍敗盡眾仙不也是合情合理嗎？」

    「老夫我說我悟出了太虛劍意，天道信了，那我就確實悟出了太虛劍意。」

    「世間道法萬千，世人認為我修的是劍道，歷代掌門認為我修的是人道，而錯把欺天大法改成了你口中的九虛無瑕功。」

    「但老夫我修的道，從一開始便是天道。」

    「欺天大法更是天道功法！」

    ……

    另一處道場。

    陳玄青左手持劍，將燃山劍訣的施展到了極致！

    血煉魔尊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你，你，你這就把燃山劍訣給練到融會貫通了？」

    陳玄青收劍，「早就練熟了，直接下一門劍法吧。」

    血煉魔尊看著陳玄青心情有些複雜，他還沒指點呢，陳玄青就已經把燃山劍訣給練會了！

    這是什麼悟性？

    想當初的氣仙之祖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時候，血煉魔尊忽然注意到了陳玄青的手，「你，為何要左手持劍？」

    陳玄青抬起左手，「因為我是左撇子，但我也能用右手持劍，就是不太習慣。」

    血煉魔尊搖了搖頭，「雖然左右劍並無大礙，但本座還是建議你右手持劍。」

    「因為左劍為旁道，重偏鋒，註定難以登上劍道之極，你可知道何為劍心？」

    「你又為何而練劍？」

    陳玄青面無表情，「練劍需要理由嗎？」

    血煉魔尊懵了，「練劍不需要理由嗎？」

    陳玄青：「需要嗎？」

    血煉魔尊：「不需要嗎？？」

    陳玄青忽然反問到，「你活著需要理由嗎？」

    血煉魔尊聞言一愣，「活著……」

    陳玄青：「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求真，不是嗎？」

    血煉魔尊：「不求真，你又修什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