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好多人沖天而起，大聲呼嘯：「水城不倒，殺令不消！必殺田無疆！必滅其九族！」

    「眾位同學，現在出聲者皆已暴露，暫時不是田無疆對手！拿畢業證去潛龍高武葉校長處，尋求庇護！」

    「還在潛伏的同學繼續！不要暴露！」

    這人一聲厲吼：「所有人跟我來，攔阻者皆為水城一中之敵！」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然動作，急疾衝出叢林，在空中站著，就那麼光明正大的站著，手中劍，寒光閃閃。

    但無論是田無疆還是桑九旋，都沒動手。

    嗯，是不敢動手！

    一道道身影，不斷地出現，迅速的匯聚了四五十人。

    當先一人大呼道：「還有麼？」

    沒有應聲。

    這人在空中轉身，厲聲喝道：「田無疆，你敢殺水城一中的人！你等著！」

    話落，這四五十人，在空中以浩蕩的之姿向著潛龍高武離去的方向追蹤而往！

    整座山脈，萬千刺客，竟無人攔阻！

    這些人，都是接到了顧千帆的命令，前來潛伏保護左小多的；但是現在，他們暴露了。

    卻沒有人敢出手針對他們，動手殺他們！

    此刻動手，便是表明立場與水城一中為仇作對！

    同樣是與政教機關敵對！

    甚至是與軍方作對！

    沒有人敢妄動。

    即便是已經出過手的田無疆！

    田無疆此刻的臉色轉為灰敗，之前即便是面對葉長青之時，他都沒有如這一刻心中惶恐。

    葉長青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多數的時候，更顧忌犧牲，不捨得不忍心做出太多決絕的決定。但是顧千帆不同！

    顧千帆只要發出命令，從來不看過程中會死多少人！

    他在乎的，永遠只有命令有沒有被完成！

    水城一中，甚至不是高級武校。

    但水城一中出來的人，卻能在大陸橫行。

    為什麼？

    就是因為他們背後有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當年南軍第一大將的老校長在後撐腰！

    當年有人殺了水城一中正字執行顧千帆任務的學生，顧千帆拖著身體殘疾，追殺其一萬里；生生滅了其九族！

    水城一中的安全，是建立在如山屍骨之上的！

    適時，桑九旋率先轉身離去，緊接著，幾乎所有人都悄然起身，跟著桑九旋離去。

    這趟渾水，我們不趟！

    「桑兄！」

    田無疆的叫聲，甚至已經有些哀求的意味了。

    「莫叫我，我幫不了你，再和你站在一起，只會被你連累，你不會不知道九族的範疇吧。」

    桑九旋轉身，幽幽道：「這就是江湖，田兄，你為何殺人，你自己心裡清楚。真正的原因，乃是那荊棘六次！你只是在嫉賢妒能，僅此而已。」

    「就算殺對了人，你所謂的道理說得通，仍舊不能掩蓋你的初心，便是如此的狹隘。」

    「而我們現在離你而去，也不過是趨利避害而已。」

    桑九旋道：「正如你所說，現在這個江湖，還能有什麼義氣麼？趙青松的屍體和空間戒指，我帶走了。我會想辦法還給水城一中的人。」

    說罷，全然不理田無疆的哀求目光，帶著人揚長而去。

    「……」

    田無疆一陣無語。

    看著被桑九旋背著，早已經無聲無息的趙青松，無限後悔，喃喃道：「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可以早說的啊……」

    這卻也正如之前截殺左小多一樣。

    任務中殺了左小多或者在這過程中保護他的人，就只屬於私人恩怨。

    而若是趙青松暴露了身份，或者在保護左小多的戰鬥中被殺，仍舊是私人恩怨，不涉更多。

    但是，他現在卻是無緣無故被殺，唯一一點因頭，乃是田無疆的嫉賢妒能，私心作祟。

    那麼水城一中必然要向自己討回這份公道！

    很多時候，江湖就是這樣的直接。

    同樣是殺人，有理由與沒有理由，便是截然不同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