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說太多漂亮的話，只能說出一句為陛下端茶倒水來，可這樣反而顯得很珍貴。

    「這是朕應該做的事，朕也是百姓的父母官嘛。」

    「你快別磕頭了，有些晃眼睛。」葉離扶起她，一番交談，倒是挺喜歡這丫頭的。

    「晃眼睛？」方芸楞了一下，絲毫沒注意這個角度問題。

    葉離啞然失笑，轉移話題。

    「你剛才不是說準備晚膳去了嗎？」

    「晚膳呢？」

    「晚膳，晚膳，陛下您等等，奴婢去拿！」方芸的心情激動無比，緊張的快步跑了出去。

    那種感覺，也的確只有這種少女身上才能感到了。

    葉離笑了，竟有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晚膳很豐富，這丫頭心靈手巧，做了不少的菜，雖然比不上宮廷，但也算是不錯了。

    葉離飽餐一頓，又睡了兩小時。

    這些日子，他長途跋涉，日夜兼程，加上內心焦慮葉衛的事，整個人都非常疲倦。

    睡醒之後，天終於黑了下來。

    可這時候，他卻是睡不著了，剛一起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方芸立刻驚醒，驚喜道：「陛下，您醒了？」

    葉離點點頭：「朕方便方便。」

    「奴婢幫您！」方芸立刻上前。

    「誒，這，這讓朕自己來吧。」葉離苦笑，讓她來，太有負罪感了。

    方芸臉頰微微紅：「陛下，這是奴婢應該做的事。」

    「沒事。」

    「外面等朕，朕要出去走走，剛才吃太多了。」葉離擺擺手。

    「這......是！」方芸不敢多說什麼，立刻乖巧離開。

    不一會，葉離方便完也跟著出來，西域這邊的夜晚，晝夜溫差同樣不小，沒有什麼星星，天空黑暗的如同深淵一般。

    而且鎮西府這邊，壓根就沒有花園或者是河流可以閒逛，剛一出來，葉離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找錯地方了。

    而後他的目光一閃，看到了鎮西府城內唯一一處燈火通明，且人聲鼎沸的地方。

    「那邊是幹什麼的，看起來挺熱鬧。」

    方芸墊著腳尖看了一眼，那樣子極其可愛。

    而後臉蛋微紅，怯生生道：「陛下，那地方好像......好像是鎮西府唯一的一家酒樓。」

    葉離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酒樓恐怕不只是酒樓那麼簡單。

    「走，過去看看。」葉離實在是沒事做，負手就要往外走。

    方芸立刻阻止，支支吾吾道：「陛，陛下，不要！」

    「那，那地方聽說不乾淨......」

    「您身份貴胄，還是不要去了吧？」

    葉離笑了，想著逗逗她，故意停下來道：「哎呀，這長夜漫漫的，朕不過去，還能去哪？」

    方芸俏臉漲紅，看著腳尖，聲音細弱紋絲：「陛下，您若不嫌棄奴婢，奴婢可以侍奉陛下的。」

    「總，總好過那些地方，那些地方真的會生病的！」

    她抬起頭，無比嚴肅，打心眼裡不想葉離去，而且對於侍寢這事她也有心裡準備，加上不久前的事她對於葉離有著極強的好感，絲毫不抵抗，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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