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說真的，秦軒被小蓮仙的這一手給看傻眼了：「就這樣？這樣，就，就解決了？」

    一招！

    真的是一招啊！

    話說，小蓮仙到底做了什麼？

    她好像就是隨手丟了手裡的蓮莖，但這麼呂妍就跪了？

    秦軒遠遠看著側臥著的呂妍，似乎是沒有了生機，但作為畫妖師，秦軒可不敢貿然過去，他還是躲小蓮仙身後，緊緊抱住這粗大腿吧：「她死了？」

    「沒死。」

    「沒死？這沒死？」秦軒打了個響指，施展了一個探測生命的妖術，可反饋回來的結果卻是前方並無生機：「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

    「那是因為……」

    小蓮仙抬起手，下一刻，原先落在地上的純陽古劍便被小蓮仙握在了手中：「這，才是她的本體！」

    「本體？」

    人還有本體？

    「你是說，」秦軒：「她是劍，不是人？」

    「正確的說，是劍類山海獸。」

    「這……」秦軒：「第一次聽說啊。」

    「劍娘和劍靈……」

    清靈解釋道：「有實體的是劍娘，沒實體的是劍靈，呂妍就是後者，她的本體其實是這把純陽古劍，相比之下，這魂體卻更像是一個投影，就算被消滅了也無傷大雅，但是……」

    「如果我現在破壞了這把劍，那她，便會真正死去。」清靈：「除非在一定時間內，有一位臻臨至高之境的強者，以至高劍道孕育斷劍殘骸，否則，當這劍腐朽，劍靈也就徹底魂飛魄散了。」

    這也是為何，之前小蓮仙碎了純陽劍鞘後，以斷劍威脅，呂妍會害怕的原因。

    「兩百萬年前，我曾為沐秋白護道，共同追求傳三友之道，期間，我遇到了一位名叫呂岩的強大劍客，他的劍術極強，當世罕見，堪稱一流，哪怕是當時的我，也耗費了一些功夫才將其擊敗。」清靈說：「呂岩死於仙焉之戰。」

    「仙焉？」

    「一場橫跨80萬年之久的誅仙劫。」清靈說：「當時的修行者幾乎都在這場浩劫中死盡死絕，呂岩也不例外，他沒有逃過這場席捲了整個神州大地的災難，為那個時代陪葬了。」

    「八十萬年？」

    秦軒：「字面上的意思？打了八十萬年？」

    「這我卻是不太清楚，」清靈說：「這事，我是聽那蠢貨大帝說的。」

    蠢貨大帝……

    其實就是嬴姐姐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清靈和嬴姐姐的性格有些不對付，雖然平常不會像貘夢和寒姬那樣產生口角，但不經意間，卻總會擦除火花來。

    「秋白死時，仙焉還未開始，而我的前身李清靈，則是死於仙焉初期。」

    這話，聽著可就有些傷心了。

    「我的前世，就是那個，沐秋白他是怎麼死的？」

    沐秋白，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不僅秦軒想知道，清靈比他，更想知道！

    可是，當年的事，直到今天，清靈都不知道

    『你……』

    鮮血染紅了那人的衣裳，他的心口有傷，是劍傷。

    『是誰？是誰做的，是誰？！！！』

    那個時候，少女拼命的詢問，她很憤怒，很生氣，可他卻只是咳著血。

    他在笑，笑的無奈，笑的，那麼的遺憾……

    『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治療啊！快點恢復！』少女：『你那麼厲害，這麼點劍傷，立刻就可以恢復的吧？』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少女：『喂！不要不說話啊，快，快把血止住，你為什麼不治療。』

    『對不起。』

    『我幫你治療，我幫你……』

    然而，他抓住了少女的手，下一刻，充滿歉意與悲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裡，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想治療，不願意接受治療：『對，不起，我，累了，我要去那了……』

    『說什麼對不起！說什麼對不起啊！』

    當他拒絕少女的力量，當他的手落下，漸漸冰涼，只有女孩抱著他：『我住不進你的心裡，可為什麼不能讓我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