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巫神 19壯哉蠻荒兒郎
在一片死寂中敖向東卻忽然驚喜的叫了起來:「父王。」
那個展現出身形,一招就將夏武雀重傷的人對他嘆道:「不經歷挫折不能成豪傑,如今你知道天外有天了嗎?」
「父王,這些話回去再說,先幫我殺了這些混蛋。」敖向東鐵青著臉喊道。
他對他的父親都這樣的無禮,那東海侯竟習以為常,聞言不過苦笑一聲,就當真把目光投向了四面八方的蠻荒巫者們。
他既是東海侯,就是巫侯一樣的存在。
在他的注視下,堅強如夏橫野等都不由齊齊的後退了一步。
江疑見他眼中殺氣森森,急忙向前一步,大聲的道:「西海江疑見過東海侯大人。」
「我知道你是江共之子。」敖廣平冷聲道:「莫非你要阻攔我?」
堂堂東海候衣著華麗氣若淵亭,年輕的江疑被他雙目一瞪,話到了口邊都不由一滯。
師青衣道:「東海侯大人,今日是敖向東無理取鬧再先!」
「那又如何?你是青衣吧。」面對師青衣本很嚴厲的敖廣平眼神緩和了些,道:「此事和你們兄妹無關。」
敖向東一聽跳了起來:「怎麼和她無關,她和那夏家武雀不清不楚,孩兒就是受不過這般事才和他們動手的。」
這廝實在太無恥了,卻又不能說他說的不對,江疑和師青衣兩人聽的怒極且尷尬不已,東海候一聽則愣住了,問:「什麼?」
眼神掠過師青衣的表情,隨即大怒道:「此言是真?」
「當真!」敖向東恨恨的道:「若不是因為這些,孩兒這麼會。」
「夠了!」敖廣平大吼一聲,伸出手來指著江疑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放下周遭人不管,一步就竄到了已在閉目療傷的夏武雀身邊,在驚呼聲中伸手一招,從九天之上就落下一道浩蕩的瀑布,兇猛的砸向夏武雀。
眨眼間便將夏武雀籠罩其中,隨即那無邊瀑布迅速凝聚,結為一團濃郁的方圓十丈的巨大水繭。
這繭通體深藍,但又剔透通明。
從外能看到在夏武雀的身側竟還有數條白色的水龍獸在嘶吼著,每圍繞夏武雀一圈就從他的身上撕咬一口,於是其間逐漸有血色洇開,恐怖又美麗,讓人觀之色變。
這就是族巫的能力。
在他的面前,夏武雀毫無還手之力,仿佛任宰的羔羊。
小黑和主人心神相通,為夏武雀力阻不敢亂動。
阿獵卻是個潑辣性子,嚎叫著竄出來對敖廣平就抓,可是它用盡全力卻一下從敖廣平的身子中穿了出去。
畜生落地後茫然不解的回頭,敖廣平冷笑道:「居然還有些道行。」
話雖似在讚美,手中卻不停,只一揮就將阿獵凌空抓起,撲的一下砸了出去,被他束縛的畜生給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再滑出十餘步,把背後的白毛都蹭脫許多,疼的嚎叫嗚咽起來。
師青衣心疼的顧不得敖廣平的威懾,搶出去抱起阿獵時已經淚如雨下。
「阿獵不哭,阿獵不哭。」她在努力安慰它,阿獵含糊不清的哼著,似在罵人,師青衣怕它還要去送死,急忙道:「你別急,我這就去找我的父王救他。」
敖廣平見這一幕徹底信了兒子的話,當即大罵道:「不知羞恥的賤人。」
他堂堂巫侯的身手,性子卻和自己那無恥的兒子相近,如此沒有風度和身份簡直匪夷所思,周圍人都有些不恥。
江疑聽他這般辱罵自己的妹妹也火大了,道:「我敬你是東海侯,你也給我放尊重點。」
「何時輪到你這個小輩來教訓我!」
「理不在聲高!當年不過是我舅父一句戲言,本就不能當真,何況今日事情起因也根本不是你兒子說的那般!我不信你能不知道。」年少的江疑越說越怒,他惡狠狠的瞪著東海候,字字誅心的問:「可你來此之後,卻還傷我兄弟,傷他寵物,又辱我妹,如此妄為無禮而無度,你是在藐視我西海嗎?」
他畢竟是西海少侯,且是西海江共唯一的獨子。
敖廣平就算再兇殘,再惱怒,也不能對他下狠手,不然的話西海必定要因此和他開戰,所以他一時找不到對付江疑的合適辦法。
他有顧忌,江疑卻沒有。
「怎麼?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