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異 戊卷 第二十七節 坐困愁城,節外生枝
對楊虎生也採取了同樣的方式依葫蘆畫瓢。
而楚英奇情況略有不同,他因為是在發動土性法術時遭到了強力反噬,直接造成了他從靈根到道骨乃至經脈的嚴重損傷。
楚英奇的傷勢比趙嗣天和楊虎生都更重,肉蓴加元李的搭配,再結合元鮭的補養,這就是一個時間上的循序漸進過程。
第二日顯得異常安靜,僅有兩頭摩雲白雕從空中突襲,但是卻遭遇了天穹弩的反擊,一頭摩雲白雕被擊殺,另一頭逃脫。
可就只有兩頭二階妖獸的襲擾,青牙邊狼沒有出現,鰲龍也不見蹤影,這份安靜讓陳淮生和雲中山眾人心裡都很不踏實。
第三日一大早,趙嗣天破境築基二重,而那邊滕定遠也破關而出,築基成功。
一不出就都不出,而一動則都動。
好消息讓人振奮,但是熊壯再度去龍鱗塬一帶偵察,得回來的消息卻是噩耗連連,讓人擔心。
龍鱗塬連續遭到多輪妖獸襲擊,其中有三輪都突破了中圈防禦,殺入了龍鱗塬中,也帶來了巨大的傷亡。
其中在經歷了兩日的圍剿之後,三頭鬼豺最終都伏誅,但帶來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劉正風重傷,同時還有一名築基陣亡,多名鍊氣高段損失。
就這樣的狀態,很難想像接下里的這個冬季里,龍鱗塬該怎麼熬下去挺過去。
趙嗣天晉階二重,滕定遠成功築基,這讓整個雲中山里都鬆了一口氣。
但只有他們幾人清楚,這種變化對當下的妖獸潮來說遠遠不夠。
或許在一般的二階妖獸入侵的時候築基初段能發揮一些作用,但哪怕是二階上品妖獸和三階妖獸,築基初段的實力就遠遠不夠,必須要依靠法陣來作支撐,才能抵擋得住。
但即便是有法陣相助,很大程度也都只能被動抵擋,很難直接誅殺入侵的妖獸,更多的是爭取時間,讓陳淮生、宋道陽和熊壯來發動致命一擊。
「這是第三天了。」陳淮生看著窗外的銀裝素裹,雪停了,「不知道今日龍鱗塬那邊情形又如何?」
「淮生,你該考慮的是我們雲中山今日會不會有事。」晉階築基二重的趙嗣天卻沒有晉階之後的樂觀和喜悅,反而更顯沉靜,「龍鱗塬有護山大陣,還有朱師伯和李師叔,築基高段中段一大堆,只要依託法陣拖住時間,朱師伯和李師叔及時處置,問題不大。」
「不是那麼說。」築基之後的滕定遠自信心強了很多,但面對這個問題依然搖頭:「我感覺現在冒出來的妖獸好像比我們原來預料的實力更強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劉師叔是原來我們老凌雲宗中有數的英才,築基巔峰,紫府在望,但是在依託法陣誅殺鬼豺時,居然還受了重傷,這還是有李煜師叔充當主力的情形下,我以為不該如此的。」
這個感覺和印象不是滕定遠才有,包括陳淮生、趙嗣天他們都有。
在原來的印象中,一階妖獸鍊氣中段應該完全可以應對甚至斬殺,但是現在不行,一些一階妖獸的頂級上品鍊氣中段要斬殺幾無可能,都鍊氣高段才能應對了,而二階妖獸的變化更為突出。
哪怕是二階妖獸的下品,基本上鍊氣九重和巔峰才能勉強應對了,中品就需要築基才能抵擋得住,像一般的築基中段,就只能應對二階上品,陳淮生是靠著他超人的法術戰力才敢對撼三階妖獸。
給大家的感覺就是,這些妖獸的實力似乎在這個特定的獸潮時段下,都有所提升,提升的實力大概有一到二成。
這也造成了大家在對戰時的錯位,也帶了巨大的傷亡。
陳淮生思考了一下才道:「可能和妖獸潮帶來的變化有關,絕域禁地裡邊的情況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能感受得到這十年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而絕域禁地里這些妖獸的環境估計也有變化,造就了這些妖獸肯定也出現了變化,料敵從寬,所以我們都得要謹慎。」
「不知道這個冬天會怎樣?」滕定遠自我解嘲:「我就閉關幾日,一睜眼就這樣了,松濤道院居然就被滅了,龍鱗塬也被屢屢攻破,不應該只是我們重華派如此吧?西北的天鶴宗,西邊的月廬宗,還有幽州那幾家和翟谷道的鳳翼宗呢?難道他們就沒事?大趙那邊呢?」
這個問題也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