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異 丁卷 第一百二十四節 九元雷豨,應劫之寶
歐婉兒一句「你呢」又讓對方沉寂了。
許久之後,對方才猶猶豫豫地回答道:「我道體毀損了五十多年了,就是在飛升天道時隕滅的,之前修行了接近兩百年,好不容易才走到那一步,結果一遭隕滅,變成了這般鬼模樣。」
陳淮生沒有放過對方,驅使歐婉兒深挖細究:「那你之前究竟是什麼?哪類異修?」
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是覺得迴避不了這個問題,那暗影乾巴巴地道:「我以前是雷豨,」
陳淮生一震,九元雷豨?
這東西極其罕見,雖說是四階妖獸,但是這傢伙在四階妖獸中都是相當稀罕的東西了,幾乎沒有聽到過這種妖獸的出沒境況,除了那一回。
難道五十多年前那頭引發諸多築基和紫府應劫的九元雷豨就是這傢伙?
不過不是說在鰲山白鹿崖麼?怎麼又會跑到這裡來了?
一時間陳淮生也有些驚疑不定。
商九齡之前的上一任重華掌門衛子朱就是在與多名紫府、築基巔峰修士一起圍攻九元雷豨的時候應劫失敗而道消人亡的。
衛子朱當時是築基巔峰,意欲藉助九元雷豨這種很容易吸引天劫而來的四階妖獸渡劫飛升,但是沒想到那一批想要藉助九元雷豨的修士實在太多,兩名紫府巔峰,三名築基巔峰,都想要蹭這九元雷豨的招劫機會。
結果卻是一名紫府巔峰和一名築基巔峰渡劫成功一躍而過,但其他五人卻都失敗了。
九元雷豨和其他四階妖獸還不一樣,其他四階妖獸可能就是戰鬥力強悍,其實對修士來說,也就是一份歷練罷了,但九元雷豨不同。
這傢伙要論戰鬥力在四階妖獸中只能算是一個中下品,但是卻有極為特殊的召喚天劫的本事,只要時機合適,周圍修士能將其激發到其戰鬥力的最高狀態,便能招來天劫,而這些想要藉機渡劫的修士就能藉助這個機會來渡劫,這往往比要通過去秘境中尋找迎接機會要方便得多。
哪怕是找到秘境,不但要等待秘境中合適時機才能應劫,這個合適時機有可能是一年,有可能是十年,就像商九齡和朱鳳璧一樣,他們也是在秘境中徘徊十年才尋找到機緣渡劫。
而九元雷豨帶來的機會就相對簡單得多,只要你能將九元雷豨的戰鬥狀態逼到極致,就能引來天劫,你就能趁機應劫,渡劫飛升,至於說能不能過,那就要看你自身本事和一些氣運了。
就像衛子朱那一批修士一樣,三名紫府巔峰和五名築基巔峰,其實論實力,三名紫府和五名築基,他們既然敢衝擊破境飛升,實力都已經達到了極致,相互之間差不多,但是結果就是紫府和築基都只有一人成功渡劫,其餘人就失敗了。
築基巔峰那批人中還好一點兒,失敗者還能存活一個,而紫府那兩個衝擊金丹的,就直接斃命。
這就是氣運和命格定在那裡了。
當初鰲山白鹿崖那一戰里,傳聞也沒有人提到九元雷豨最終結局如何,因為眾修士圍攻九元雷豨只是要逼出其終極形態,這樣才能招來天劫,以便修士們應劫渡劫,最終過關。
至於說九元雷豨本身來說,反而沒有多大價值,如何處置,就沒有人提及了。
但作為四階妖獸,想必當初修士們也會是順手滅殺才對,沒想到這傢伙會跑到這裡來了。
難不成這裡會是鰲山白鹿崖?
不對啊,陳淮生雖然沒問過鰲山白鹿崖在那裡,但是也知道是在大趙境內,不可能是這河北境內才對。
神識傳遞過去,歐婉兒立即道:「你是雷豨?九元雷豨?」
對方乾咳了一聲,「是。」
「你不會是那頭五十年前在鰲山白鹿崖幫那幫修士證道飛升的雷豨吧?」歐婉兒按照陳淮生的意思,假意驚訝地道。
這一句話又把對方給干沉默了,好一陣後才有些訕訕地道:「鰲山白鹿崖的事兒,就是我,哎,不過那也不是我的過錯,誰知道突然就會被那些瘋狂的人類修士給盯上了,非要逼著我現原形,其實那時候我早就化形了,而且也已經悟道了,也盼著能飛升大成,所以就陰差陽錯,他們想要借我證道,我也想要用他們來飛升,結果」
「結果就是有人飛升,有人隕滅,有人淪為不人不鬼,」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