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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煜猛然又吐出一口血來，他輕柔地撫過姜瑤依舊平坦的小腹。

    「瑤瑤，她以後小名就叫念念，好不好？我們無論在哪裡，都要思念著對方，好不好？」

    只要一直思念著對方，就永遠不會忘記彼此。

    哪怕不小心弄丟了記憶，他們也會很快找回來。

    一定會的。

    「好……」

    顧北煜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他緩緩地閉上眼，嘴角卻沁著溫柔的微笑。

    姜瑤俯身，輕吻他慢慢變冷的嘴角。

    「煜哥哥，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顧北煜支離破碎的身體，慢慢地在姜瑤懷中消散了。

    那年寒水池邊，狼狽的青衣少年，他有著骯髒的身份，被人罵野種，被許多人欺負。

    他的心底也只有狠厲跟冷漠。

    可是那個集萬千寵愛的小奶糰子，卻來到了他跟前，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

    她奶聲奶氣地說，小哥哥，瑤瑤喜歡你，以後瑤瑤護你叭！

    可是她，終究沒有護住他。

    姜瑤沉默了許久，她看著自己虛空的手，狠狠攥住，抬起頭，目光凜冽地看著浩渺蒼穹。

    天道，你也給我等著！

    我以我神魂起誓，你加注在我身上所有的苦難，對我在乎的人所有的傷害，我都會一一找你算賬，讓你加倍償還！

    **

    藥谷被劈為了平地，四處焦黑一片。

    除了顧北煜外，其他人都沒有死，但卻也受傷嚴重。

    尤其是魔淵眾人。

    姜渾被劈回了原型，他現在終於比檮杌還要丑了，整個混沌都自閉了，好在大白青青它們，在安慰著他。

    姜影的椅子被劈碎了，本體受到重創的他，陷入了深眠，好在神魂還是完整的。

    姜翼比他們幾個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多處受傷，四肢無法動彈。

    在忘憂給他包紮身體的時候，他還在那罵罵咧咧。

    自然是在罵那天道。

    全身上下，就嘴還能用了。

    最嚴重的是小野。

    當時他跟哥哥一起對抗劫雷，但因為他當初剛降生的時候，就被天道所不容，這一次的劫雷更厲害。

    小野重新變回了一顆蛋。

    小程頤抱著那顆黑蛋，哭得眼睛都腫了，可他卻一句話都不說，因為他知道，爹爹沒了，娘親肯定更傷心難過。

    姜瑤穿著一身黑色帶金紋的裙袍，長發玉冠，臉上沒有任何笑模樣了。

    她如今還不能動用神力，所以讓蓮青給小野診治一下。

    蓮青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師父知道，他處心積慮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被天道利用了，是天道想要殺了姜瑤，也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但不管如何，蓮青現在都竭盡全力地給眾人看病。

    只是小野這裡……

    蓮青抬起頭，眼神複雜道：「他的神魂不全了，可能很長時間，都只能夠是這個模樣了。」

    姜瑤握緊了手，「小野的神魂還可以補全麼？」

    「可以搜集一些神族後人的遺蹟，比如之前周家的祖墳之中，就有許多可以修補神魂的東西。」

    姜瑤點了點頭，溫柔地輕撫過那顆黑蛋。

    煜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小野甦醒過來的。

    等到眾人傷勢穩定後，姜瑤就提出了大部隊回大楚京城。

    一來是那邊更適合大家養傷。

    二來，兩國融合推進，也到了關鍵時刻。

    顧北煜命隕，北燕那邊肯定會有所反噬，不能讓所有的事情功虧於潰，姜瑤必須趕回去，主持大局！

    只是在姜瑤準備離開的時候，藥谷一行人也都打包好行李，跟在了花傾城的身後。

    走在最前面的花傾城拱手道：「顧北煜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再加上這件事，跟我那沒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