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覺得他小題大做，努努嘴說：「那不是很正常嗎？量褲腿不就是要蹲下嗎？不然怎麼量？」

    「下次讓助理去量。」封薄言側目望懷裡的她，吩咐。

    葉星語無語，「叫助理去，那她不也是蹲在男人面前了？」

    「別人的女人我不管，但你，我管定了。」封薄言刮她的鼻尖，「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知道嗎？」

    「正常交朋友，做生意都不可以嗎？」

    「可以，要適當地保持距離，也要讓我知道，你跟他們去了哪裡。」

    「你管得真多。」葉星語有點不滿，露出了個兇狠的表情，就像一頭齜牙咧嘴的小獸。

    封薄言笑了，咬住她的紅唇，「就管你」

    這個吻很久。

    直到葉星語有些意亂情迷，他才放開她看著她薄紅的臉。

    當然他也沒好到哪裡去，整雙眼睛都是暗的，充斥著難以消解的慾火

    葉星語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趕緊從床上跳了下去，「有點口渴了，我去喝點水。」

    封薄言知道她的小心思，忍不住彎了彎唇。

    葉星語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咕嚕嚕喝下去，還真有點渴了。

    封薄言笑了，「這麼渴？口乾舌燥了？」

    葉星語拿著杯子對上他促狹的眼神，面上划過一絲不自在，否認道：「沒有！」

    「沒有才怪。」封薄言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平復了一會，對葉星語說：「收拾東西，一會就回去了。」

    「要回去了？」往年她都要在老宅住到初二才能離開的。

    封薄言說：「已經沒什麼事了，今年早點回去，我們去玩。」

    「去玩什麼？」

    「你往年想要玩什麼，今年就去玩什麼。」今年，是他陪在她身邊的第一個年，他想要補償過去所有的遺憾。

    葉星語一時想不出來，就先去看老爺子了。

    老爺子正苦著臉不肯喝藥，葉星語哄著他把藥喝下，看他沒什麼事，才放心跟封薄言回去了。

    路上，葉星語一直想不出要去幹嘛。

    忽然間有了大把時間，一下子沒有目標了。

    她想了想說：「往年，我都是跟顏顏一起去逛夜市的，就在我們公司那裡，有很多小吃，還有江景可以看。」

    往年她都是跟蘇顏顏一起過的，但今年，蘇顏顏在坐月子，恐怕是沒法陪她了。

    封薄言很忙，每年春節他都在國外擴展業務，事業狂人，根本不知道家裡有個小妻子在等著他。

    葉星語每年給他打電話，他都是一句「我在忙」結束了電話。

    今年他忽然要陪她，葉星語反而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那就去夜市。」封薄言吩咐許牧。

    葉星語愣了愣，「可是你的腿不是還沒好嗎？」

    「沒關係，我坐在輪椅上不耽誤。」封薄言看了眼她的臉，他不想因為他的腿受傷而錯過這個刷好感的機會。

    過去他們留下的遺憾太多了，他希望從今以後，每個過年他們都是開心，幸福的。

    「真的沒關係嗎？」葉星語看著他的腿，還是有點猶豫。

    「沒關係。」封薄言堅持，語氣已經有點冷硬了。

    「要不先生，我讓人把夜市清場？」前面開車的許牧提議。

    封薄言頷首，「可以。」

    許牧正要打電話，葉星語感覺阻止了他，「別這樣做！難得過年，大家都出來玩，我們怎麼能包場讓別人進不去呢？更何況我們出來玩，不就是為了這個熱鬧的氣氛嗎？不然兩個人冷冷清清地逛夜市，有什麼好玩的。」

    「那就這樣吧，不清場了。」封薄言改口。

    葉星語無奈，腿傷成這樣，還非要去逛夜市，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麼堅持。

    半小時後，他們到了夜市。

    到處結滿了紅色的燈籠和中國結，還有那首耳熟能詳的：「恭喜你發財，恭喜你精彩」

    人確實很多，但沒有到走不動的地步。

    到處都是玩的，吃的，有旋轉木馬，摩天輪，燒烤，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