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1831、不信
季琪的臉色就變了,說:「老姚啊,你怎麼吃一百次虧也不醒頭呢?你去跟華靜天較的什麼勁啊?人家可是市委記,有的是辦法整治你,唉,你呀,還嫌現在不夠倒霉嗎?」
姚巍山梗著脖子說:「他能把我怎麼樣?他敢把我怎麼樣啊?」
季琪說:「他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和你兒子還要在乾宇市生活,難道說你想讓我們跟你一樣倒霉嗎?」
季琪說著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這幾年她因為姚巍山的緣故,在乾宇市看盡了冷眼,心中也是憋著很大的委屈的。
林蘇行和盧宜李衛高三人就趕忙勸解季琪,而姚巍山這時鼾聲大起,卻是又睡了過去。季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就對林蘇行說:「行了老林啊,我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謝謝你們送他回來。」
林蘇行三人就離開了,季琪則是把姚巍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讓丈夫睡得更舒心些。姚巍山睡了一會,也不知道他做了一個什麼夢,睡夢中冷哼了一聲,然後牙齒咬得咯咯響。季琪在一旁忍不住暗自搖頭,她知道丈夫表面上看上去很平和,心中是憋著一口火的。
可是憋著火又能怎麼樣呢?丈夫自從得罪了孟副省長就開始在乾宇市政壇上備受擠兌,同僚也開始疏遠他,他雖然還是乾宇市的市委副記,但是已經被排斥在核心權力圈子之外了。這對少年得志的丈夫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第二天起床,姚巍山已經把昨晚喝多了罵過華靜天的事情給忘的一乾二淨,上班的時候看到華靜天還主動跟華靜天打了聲招呼,華靜天冷冷的哼了一聲,昂著頭就從他的面子走過去了。姚巍山這個時候才影影綽綽的想起來他昨晚喝多了之後似乎見過華靜天,不過他昨晚究竟跟華靜天發生過什麼事情,姚巍山腦海里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姚巍山就打了電話給林蘇行,他還記得昨天是跟林蘇行去吃的飯的,林蘇行很快就接了電話,說:「我的姚副記,你醒酒了吧?」
姚巍山笑了笑說:「醒了,誒,老林啊,我昨天是不是跟華靜天之間發生過什麼,怎麼今早華靜天見到我,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林蘇行苦笑著說:「氣哼哼的還是好的,你忘記你昨天跟他說過什麼了嗎?你幾乎等於是在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的。」
姚巍山倒並沒有把這太當回事,笑了一下說:「我有嗎?難怪華靜天看到我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
林蘇行苦笑著說:「我的姚副記啊,我知道你是不用怕華靜天的,但是我怕啊,昨晚你真是害苦我了,搞到最後華靜天的怒氣可都衝著我來了。」
姚巍山這時候經過回想腦海里已經想起來昨天發生的大部分事情了,他笑了一下說:「老林啊,你不用擔心華靜天給你小鞋穿的,他不敢。」
林蘇行苦笑了一下說:「我的姚副記啊,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不敢啊?難道說他要給我小鞋穿還要先請示一下你嗎?」
姚巍山說:「那倒是不會。不過我了解華靜天這個人,他是一個善於妥協而不善於鬥爭的人,你如果真要跟他較起勁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跟你達成妥協,他跟喬希之間就是這樣一層的關係,他沒去選擇跟喬希爭鬥,而首先選擇了跟喬希達成默契,劃分勢力範圍。現在對他來說根本就沒必要對你怎麼樣的,他會考慮這麼做的後果,他知道如果對你不利的話,一定會激起我的反擊的。你說他現在敢惹我嗎?」
姚巍山覺得他現在已經是最低谷了,而華靜天則是方興未艾,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是輸無可輸了。而華靜天現在身家豐厚,跟他博弈,隨便被他從身上扯掉點什麼,華靜天都會是輸家的。
因此姚巍山認定華靜天是不會對他和林蘇行做些什麼的,華靜天不敢,也不值得這麼做。
林蘇行想想,華靜天要是跟姚巍山對上,華靜天還真是沒什麼勝算的,就笑了一下說:「他倒是不敢惹你了,不過如此一來,我就有幸和你一起成了他的對頭了,今後乾宇市大大小小的好事可都與我無關了。」
姚巍山心中默然,林蘇行說的是事實,華靜天也許無法對他怎麼樣,但是乾宇市一些關鍵的事情他也是無法插手的了。一個官員如果像他這樣子被邊緣化,也就相當於仕途被終止了,再求寸進也是難上加難的。
姚巍山苦笑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