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暴民的意志
穆廣再仔細聽,確實是風吹窗簾的聲音,就埋怨老婆道:「你怎麼回事啊,睡覺也不關窗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家裡進來了什麼東西了呢。 w w w . . c o m」
妻子很不高興的說:「你才是怎麼回事呢,一個大老爺們風吹窗簾也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真是不知所謂。」
妻子說著關了窗戶,上了床就要關燈繼續睡覺,穆廣心還在恐懼當中,連忙制止妻子說:「不要關燈。」
妻子瞪了穆廣一眼,說:「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連關燈都不敢了。」
穆廣也不跟妻子爭辯,只是恐懼的看著四周,妻子嘟囔了幾句之後,實在太困了,也不管穆廣了,自己睡了過去。
穆廣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最後也困了,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結果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關蓮慘白披散著頭髮的臉,耳邊就響起關蓮讓他還下半身的慘叫,他再次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妻子再次驚醒了過來,不滿的踢了他一腳,罵道:「你這一晚上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穆廣也不去跟妻子爭辯,只是惶恐的看著刺眼燈光照耀下的亮堂堂的房間,這一次窗戶已經關好,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整個空間靜謐的嚇人,穆廣心裡暗自叫苦,他知道他曾經以為已經不再糾纏他的有關關聯的噩夢再次回來了。其後接連幾天,穆廣晚上都不敢睡覺,只要一睡著,他就會看到關蓮沒有血色的臉,就會聽到關蓮要他還下半身的慘叫。迫不得已,穆廣就在外面熬到很晚才回家睡覺,可是雖然他已經困得睜不看眼了,卻仍然不能擺脫關蓮這個噩夢,不幾天下來,穆廣已經是眼圈發黑,兩頰消瘦,漸有脫形之勢,連金達都看出來他的憔悴,問他:「老穆啊,你這是怎麼啦,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病了?」
穆廣緊張了起來,官場中人是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有病了的,因為這牽涉到一個人的身體狀況,現在競爭這麼厲害,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會影響到他的仕途發展的。
穆廣強笑著否認道:「沒有啊,金市長,我身體挺好啊,可能是最近幾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吧。」
金達笑笑說:「那你可要注意了,不要再那麼操勞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累垮了可就不好了。」
穆廣心說我倒想注意,可是身不由己啊,說:「我知道了,謝謝您這麼關心我了。」
金達再沒說什麼就離開了,留下穆廣在後面一口一口的猛呵欠,他還要在別人面前裝作沒什麼的樣子,這種強撐的滋味實在是苦不堪言。
鏡得老和尚那裡雖然是去不了了,可是海川地面上還是有別的廟宇存在的,穆廣接連偷著去了幾家在海川很有名氣的大廟,甚至還去拜了媽祖,可是這一次關聯的冤魂似乎是進階版的,比一開始來糾纏他的那時候的冤魂厲害了很多,穆廣雖然擺了很多的佛祖,求了很多的菩薩,在神明面前一再的懺悔,為關蓮的魂魄超度祈福,可是他還是在晚上一睡覺就看到那副關蓮的慘象,搞得他晚上都不敢睡覺了。只敢在白天中午的時候小憩一會。
穆廣知道這種狀況不能繼續下去了,再這樣子下去,就算丁益和傅華不來對付他,他自己也會先瘋掉的。
穆廣沒招了,心中對丁益和傅華那個恨啊,不是這兩人一再糾纏關蓮的事情,他穆廣也不會再陷入這場噩夢之中。因此在夜晚一次次不敢睡覺的時候,他就開始捉摸要如何來對付這兩個人,他覺得現在網上抨擊傅華的帖子已經不少了,他想要的效果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是時候借這個帖子向和金達發難,逼著兩人來處分傅華了。
因此在接下來的海川市市委常委會上,在幾個主要的議題討論完之後,穆廣發話了,他說:「有件事情我想應該提交常委會討論一下。」
主持會議的看了一眼穆廣,他看到穆廣消瘦的臉抽搐了一下,眼神之中有幾分陰狠透了出來,就知道穆廣來者不善。
雖然不知道穆廣想說什麼,可是他感覺上穆廣是針對他來而來的,就不想讓穆廣的話在常委會上說出來,便笑了笑說:「穆廣同志,有什麼情況我們可以先私下交流一下,然後再看看是否適合交常委會討論啊?」
穆廣心知這件事情如果跟討論的話,肯定是不會讓他把傅華的問題交給常委會討論的,就說:「我想不需要什麼私下交流了,這件事情我想在座的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