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盜墓 第三十六章尾聲下《無盡瀾秋》
推薦閱讀: ? 聊著聊著話匣子打開,記得的人和事就多了起來,我問迪麗怎麼樣了,阿勒說:「多虧你之前抽了兩管子血凍起來,一管子救了迪麗的命,一管子救活了你自己嘞。」
我感到很詫異,忙問我是怎麼活過來的。阿勒說:「你自己不知道嗎,是你在禽間中五,利用黑曜石復活了你三父,他自己刨土出來的,剛好那天下暴雨,挖著挖著滲水,就很好挖了。」
我笑道:「你說的跟玩遊戲似的,當時估計是很危險的。萬一沒來得及挖出來,滲入地下的雨水又把人給淹沒了,那我三父不是要爛在泥巴裡頭咧?」
阿勒點頭道:「是呀,不過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嘛。」
奎子說:「到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看漢江,很壯觀的。」
我點頭道:「漢水發源於寧強,輾轉蜿蜒經過多省,最後在武漢注入長江,可以說是一條大河把我們給連起來了,咱們這算是一衣帶水吧,來干一個。」
農家菜太好吃了,賊香,我倆頻頻舉杯,喝了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說好第二天去看漢江的,卻睡過去了,直到第三天才來到江邊。
我開車,五個人一行來到江邊看水,奎子不無感慨地說:「說與西湖客,觀水又觀山。淡妝濃抹西子,喚起一時觀。種柳人今天上,對酒歌翻水調,醉墨捲秋瀾。老子興不淺,歌舞莫教閒。
看尊前,輕聚散,少悲歡。城頭無限今古,落日曉霜寒。誰唱黃雞白酒,猶記紅旗清夜,千騎月臨關。莫說西川路,且盡一杯看。」
我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詞人,我還以為你是個大老粗呢,看走眼了。」
李走湊過來說:「我老爸可不是什麼詞人,他這是沽名釣譽。這是辛棄疾的詞。」
奎子笑道:「就你機靈。
沽名釣譽說的多難聽,你老爸我是這種人嗎?我這叫一時感慨。」
看著滾滾東逝水,我突然有種意興闌珊的感覺,我真的會是長生人嗎?當這樣的疑慮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我突然理解了張弦和李亨利他們了。
李亨利死了,張弦就是下一個李亨利,活得太久的話,人人都會瘋狂,他之所以離開我們,就是一種心態轉變吧,他在逃避,他害怕看到親人,所以寧可獨自承受孤獨,我們就相當於是他的親人。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是種悲哀。穆阿澤、阿依慕、胡楊、李亨利、張弦,甚至於我,我覺得像是一場生死輪迴,正常人壽終正寢,而長生人只能死於非命。休佑這個人我看不懂,他太灑脫了,這或許和他是個孤兒,從小在軍中長大,生來鐵血有關係。或許他還需要磨練很多年才會墮落吧,又或許他是個例外。同樣的,蒙毅我也不理解,主要是我對他不熟,我想他總歸要融入社會,要發生一些改變的。
那時候的他,會是一個全新的自我,相識時間太短,他還沒有完成蛻變,我不敢說我認識他。
我看著江水發著呆,李走突然衝到我跟前,煞有介事地說:「摸金校尉來也!」
我們都會意地笑了起來。看來嫂子心裡也有數,她只是什麼都不說,這一笑,盡在不言中。
雜七雜八的轉了一大圈,到處玩了一下,最主要是在奎子家蹭了好幾天的農家酒飯,我終於釋懷了,辭別他家往回趕,剛好到家又是一個黃昏。
時間過得真快,農曆的七月,天還是很熱,但說起來已經不算夏天了。七月流火,就像漢江水一樣,已是秋瀾。不知道那水流快,還是我們驅車快,誰先到的家?
在我家,休佑跟我又較量了一次酒力,這次人多,東海他們都在,一桌子坐不下就擺了兩桌。
三父對我舉杯說:「咱爺倆干一個。
」
我站起來,他揮手示意我坐下:「客套什麼,自家人別拘謹,你給我坐著喝!」
我笑道:「也是,以前和梅生伯在一起吃山珍喝小酒,也是很隨意的。可惜他如今不在了。三父,岩金礦脈里的事情,你會記得嗎?」
三父笑道:「廢話,我那時是意識遊走,又不是做夢,就像聯網一樣,地下礦脈一張巨大的網。」
眼鏡笑道:「所以我相信蓋婭說,地球是活的,是有機生命體。」
我不知道什麼是蓋婭說,就問眼鏡,大家一通酒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