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福女 153 太子昏迷
雖說宮裡的御醫不能私自出診,可蔣御醫到南府來看診之事,耶律斜軫早早的就向皇上請示過了。
太子出事,蔣御醫沒能及時給太子看診,若要被皇上怪罪下來,蔣御醫不僅自身難保,南府也難辭其咎。
一場大雪,竟然刮來這麼大個風暴!
跟太子一起在冰湖上玩耍嬉戲的奴才婢女,都已經被降罪了。蔣御醫也在聽候發落。
狼心用做藥,具有大補之功效,卻能驅寒。
耶律斜軫從深山裡獵了一頭老狼,帶進宮裡的時候,老狼還有心跳。
每回耶律斜軫來皇宮,宮裡的那些婢女都會奔走相告,火速前來圍觀他神武一般的雄姿英發,躲在雕樑畫棟後面對著他無限憧憬。
叮鈴鈴——叮鈴鈴——
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道士,左手持著能斬妖除魔的桃木劍,右手高晃著金光閃閃的驅魔鈴,嘴裡念念有詞,繞著耶律斜軫的身邊轉了一圈有一圈。
這就是傳聞中的祁山道士,被人捏住了無數把柄,卻還能在皇宮之中來去自如橫行無忌。
圍著耶律斜軫繞了三圈,祁山突然臉色大變,叫了一聲「不好」,忙一蹦三跳的躲遠。
他手持桃木劍,直指向耶律斜軫,「南院大王,你身上哪來的這麼重的有妖氣!」
聽他說的煞有介事,耶律斜軫只回之一聲冷笑。
這祁山年過三十,卻謊稱自己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在民間招搖撞騙,最後揭了皇榜來宮裡為皇上煉製丹藥。
祁山進宮沒多久之後,他的行跡敗露,被告了一個欺君之罪,皇上非但沒有降罪於他,反而在宮裡為他專門建造了一座道觀。
這幾年,祁山仗著皇上的勢力,沒少在皇宮內外興風作浪。他不僅招收了一群三教九流做道徒,竟還驅趕小廟之中虔心禮佛的僧侶。
此刻,祁山手裡的驅魔鈴,搖動得越來越厲害。
「南院大王,狼千走里吃肉,乃邪魔妖道之大患,你怎麼能將這種不祥之物帶入宮中來?」祁山大聲質問。
「狼血與狼心煨湯可祛除寒氣,祁山道士,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祁山怔了怔隨即又搖起驅魔鈴來,他見蕭皇后從東宮出來,忙前去叩頭拜見。
他抬頭見蕭皇后眉宇間憂色加深,急忙說道:「皇后娘娘,如今大遼虎狼成群,太子身邊又有妖物存在,不祥之物一日不除,太子便會一日不醒啊!」
蕭皇后蹙眉,這祁山道士危言聳聽的功夫可是與日俱增啊。
她沒理睬祁山,踱到跪地的耶律斜軫跟前,視線掃過躺在地上喘息的老狼,心情稍微變得愉快。
她雖然對藥理不精,卻也聽說過狼血與狼心可用作藥物。
「斜軫,勞你費心了。」蕭皇后豈會不知耶律斜軫為獵狼所付的艱辛,如今冬雪遍野,就是一隻兔子也難以獵到,何況又是這麼大塊的活物。
「娘娘,太子如何了?」耶律斜軫問。
蕭皇后一聲輕嘆,神情哀哀,「太子如今仍深陷昏迷。」
祁山將桃木劍橫在蕭皇后與耶律斜軫之間,驚惶失色天得大喊:「皇后娘娘,快離開此人,此人身邊妖氣瀰漫,一定是招惹了邪祟!」
「祁山,你以為本宮會聽信你那些胡言亂語?」蕭皇后厲色瞪他一眼,祁山立馬噤若寒蟬。
見皇上從東太子府宮出來,祁山如見救星一樣撲了上去,「皇上,皇上,太子不醒,乃是妖物在作怪,皇上務必要將妖魔除去,不然太子性命堪憂啊!」
祁山不知收斂也就罷了,還拿她兒子的性命開玩笑,蕭皇后豈會有好心情!
盛怒之下,她大喝一聲,「夠了!」
祁山居然大哭起來,一副寧死也要忠心耿耿的樣子,「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也是一片苦心啊!」
「再過一日,太子若不醒,朕就准你除魔衛道。」說完,皇上朝祁山揮了揮手。
「多謝皇上!」祁山大喜過望,挑釁的看了耶律斜軫一眼,這就搖著驅魔鈴退下去了。
蕭皇后慍色不退,嗔怒著對皇上說:「皇上,為何要縱容那個神棍!」
皇上不以為然的「誒」了一聲,上前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盈了一絲笑意,「他若真有讓緒兒清醒的法子,不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