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998 衛胥見蘇煊
鬼婆婆給的輿圖上註明了山脈的哨崗,東面也就是上山的大道,防守最為嚴密。
其次是南面與北面,雖是峭壁,但也有殺手盟的弟子值守。
倒不是怕了幾個弟子,而是他們自有示警的手段,一旦發現陌生人闖入,整座山頭都會驚動。
如衛廷所料的那樣,他們最佳的路徑是西面的懸崖峭壁。
四人拿各自的繩索與鉤刀,開始攀爬峭壁。
衛胥在最前面開路,景弈與聖女緊隨其後,衛廷斷後。
他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爬上山頂,將蘇煊與衛宴從地牢帶出來,否則就要再等一天,天黑了才可行動。
但這一天變數太大,誰也不敢保證殺手盟會不會處決了蘇煊與衛宴。
景弈第一次走懸崖峭壁,鉤刀用得不夠嫻熟,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聖女離他最近,繩索又連在一起,也一同摔落。
衛胥與衛廷齊齊將鉤刀鑿進峭壁中,穩住身形,拉住了景弈與聖女。
碎裂的石塊滑落,跌下萬丈深淵。
景弈與聖女在夜風中一陣晃蕩,磕碰了好幾下,景弈臉頰都擦傷了,總算慢慢平穩了下來。
衛胥低頭望向景弈:「你們沒事吧?」
景弈道:「我的備用繩子掉了,聖女的鉤刀掉了。」
金雕俯衝而下,將被樹枝掛住的繩索叼了上來。
鉤刀太小,沒被樹枝接住,叼不上來了。
衛廷將自己的鉤刀拋給了聖女。
他抽出祖父的匕首,這是臨行前小胖孔雀讓他帶上的,勉強能代替鉤刀。
一行人繼續攀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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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
六師兄折磨了蘇煊足足半個時辰。
可蘇煊愣是沒哀求半句,不論身體上承受著多大的痛苦,他的眼神也始終不見半分狼狽與屈服。
六師兄惱羞成怒:「骨頭這麼硬,好啊,那就再試試殺手盟的滅魂釘!」
寧如風趕忙張開雙臂,攔在了蘇煊的面前:「六師兄!夠了!師父只是讓你審他,沒讓你殺了他!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六師兄不近人情地說道:「這可是修羅道死牢,進來的九死一生,我就算把所有刑具用一遍又怎樣?」
寧如風皺眉道:「他已經被用了刑了,每日行刑是有規矩的,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告訴師父你公報私仇了!」
六師兄呵呵道:「八師弟,你還說不是和他一夥兒的?我當初就納悶,怎麼你去了南疆那麼久都沒抓住他,眼下看來,你身上也有不少貓膩啊。」
寧如風壯膽說道道:「我有沒有貓膩,師父自有決斷,六師兄實在想治我,去師父那兒告發我得了!但我也要提醒六師兄一句,師父最厭惡手下的弟子自相殘殺,六師兄還是別讓師父發現你的心思好!」
六師兄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掃過寧如風,也掃過被他攔在身後的玉面羅剎。
「今晚就先饒過你。」
說罷,他推著輪椅,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石門被關上。
寧如風長鬆一口氣,僵硬的身子鬆懈下來。
他轉過身,從寬袖裡掏出一瓶傷藥,倒了兩粒在掌心:「小九,快把藥吃了!」
蘇煊不吃。
寧如風著急道:「你和我犟什麼呀?吃了你會好受一點的!」
蘇煊虛弱地說道:「這是冰玉丹你哪兒來的?」
寧如風不動聲色地說道:「就,師父給的。」
蘇煊睜開血跡斑斑的眼眸,看向他僵硬的右臂:「你把自己砍傷了去找師父拿的藥?」
寧如風輕咳一聲道:「我我這是練功練的,你趕緊吃了!磨磨唧唧的!」
蘇煊仍是不肯吃。
寧如風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六師兄和他沒仇,不會折磨他的,他就挨了兩頓鞭子他比你會裝死,一鞭子下去,整座地牢都是他的嗷嗷聲,弄得那些弟子都不敢抽他了,畢竟師父說了要留活口。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你不會和師父服一下軟嗎?非得被六師兄折磨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