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833 水落石出
蘇煊薄唇輕啟。
惠安公主閉上眼:「我睡著了!」
衛廷與蘇小小面前的火堆燃盡了。
洞內乾柴不夠支撐兩個火堆燒到天明,衛廷索性抱著蘇小小回到了原先的火堆旁。
蘇小小枕著他修長的腿,他拉過烤乾的外袍給她蓋上。
蘇煊與惠安公主坐在二人對面,跳躍的火光映著四人的臉。
衛廷抱著的是自己媳婦兒,天經地義,沒什麼可羞恥的。
蘇煊這個沒名沒分的傢伙,與公主有了肌膚之親,竟然也能心如止水,比他還淡定。
自打從二哥那裡了解了蘇煊的過往,衛廷不會再拿他當普通人了。
他表面淡定,誰知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
「聊聊?」衛廷漫不經心地開口。
蘇煊淡淡看了他一眼。
在蘇煊的身份暴露之前,他一直是個安靜溫潤的人,卸去偽裝後,他似乎也懶得再裝,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
不經意地看他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
衛廷就道:「不揍你。」
蘇煊道:「你也揍不到。」
衛廷兇巴巴地說道:「想干架是不是?」
若換蘇陌在這兒,倆人就幹起來了。
蘇煊不是大哥,沒那麼強的勝負欲。
衛廷曾經覺得他與自家二哥投緣,或許是性情相似,可眼下他不這麼覺得了。
二哥雖也是個悶葫蘆,心卻是暖的。
蘇煊的心是死寂的冰川。
衛廷是個大老爺們兒,他自然不會去心疼或可憐另外一個大老爺們兒。
他只是有些納悶:「你說你堂堂侯府公子,又不是長子,非得繼承家業,不能習武就不習武唄,非得把自己折騰進殺手盟?你是不是被你師父逼的?」
蘇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確定是想和我聊這個?」
當然不是。
衛廷對一個大男人沒興趣,他了解蘇煊是出於戰略考慮。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要防著蘇煊再次對他爹出手。
衛廷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如果你是被逼的我勸你不要動我爹,普天之下能對付殺手盟盟主的,恐怕只有我爹一人了!」
蘇煊沒說話。
衛廷言盡於此,真撕破臉他也不怕。
「我三哥、四哥與五哥的死,是不是與殺手盟有關?」
蘇煊道:「我沒聽說殺手盟在碎北關有第二個任務。」
衛廷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雙沉靜的眼眸:「我大哥二哥和六哥的遭遇呢?他們都失去了一段記憶,這件事又是誰幹的?」
蘇煊道:「我離開得早,後來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聖女的確去過碎北關,衛胥將軍中毒一事應當與她有關。」
這個猜測與衛廷的不謀而合。
普通的毒奈何不了他爹,也只有聖女這種用毒高手才能得手。
想到聖女,衛廷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二哥在西晉的?」
蘇煊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了諸葛青的大名,稍稍調查了一下他的來歷,是表妹告訴我衛青可能還活著,我才有了這個猜測。」
他說著,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
他一動,惠安公主也滑進了他的懷裡。
柔軟的身軀帶著少女的馨香,軟軟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對著衛廷與蘇小小的方向,衣襟微敞。
他順手拿過外袍給她蓋上。
衛廷目不斜視,依舊是直勾勾看著蘇煊:「最後一個問題,北燕的背後有個金主,給了他們不少軍餉,這個金主是不是南疆王?」
蘇煊頓了頓:「是。」
衛廷握緊拳頭。
果然!
一切都對上了。
北燕對大周興兵,就是南疆王在背後支持慫恿的。
二十萬大軍數年的軍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因是偷摸進行的,不可能從國庫出,只能從南疆王的私庫出。
南疆王哪兒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