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二十三 011 其實我不行...
陳家老實巴交的三兒子終於還是被唐沐拐著跑了。
唐沐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兒,直說陳阿胡敗在了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以前極為討厭的,矯揉造作又刁蠻任性的那種。
唐沐笑得樂不可支,笑得眼中飆淚,陳阿胡臉色黑了黑,堅持自己是被唐沐那難得一見的堅持感動了,因而伸出了人道主義的援助之手。
再者,唐沐找他做隊友,要是他不答應的話唐沐肯定還會找別人,這一來二去的,到最後還是要從皇宮裡逃跑。唐沐這人不值錢,掛了也就掛了,但偏偏他是大宋的皇帝,要是他真隨隨便便掛了的話,必然天下大亂,這個是絕對絕對不行的。
陳家三兒一臉正義,他還想要再過幾年太平日子吶。
絕對不是因為長公主,絕對絕對不是因為長公主而心軟了。
陳家三兒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長公主才受制於唐沐,唐沐自然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喜歡」這種無聊的原因,才會一直追著要去找傅若狹的。兩人一個比一個嘴硬,全看誰能堅持得更久。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大宋的皇帝在巡城御史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士兵服裝,偷偷溜出了皇宮。
好吧,其實他不是第一回溜出皇宮了,這三年時間大大小小出走過十幾次了,畢竟皇宮裡頭膩得慌,一開始還覺得富麗堂皇美不勝收,可要是連著三年都對著相同的景色,就算是聖人也要抓狂的。
唐沐離宮的事情小桂子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的,第一個發現的是在暗中貼身保護他的暗衛,暗衛並沒有責任要逼著他留在宮中,但暗衛也不能幫助皇上離開皇宮,暗衛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保護唐沐。故而唐沐一離開,暗衛便也馬上出現隨著他一起離開了皇宮。
阿胡和唐沐出了皇宮。喬裝改變了一番出了城,城外有早早便安排好的小馬車,一顛一顛地往北邊走。他們手裡並沒有若狹的消息,也沒有其他的線索。這世界之大人海茫茫,要怎麼去找?
唐沐卻不慌不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貪婪地呼吸著窗外的空氣,嗅著與皇宮裡頭似乎一樣。又似乎不一定的空氣,只是心中卻一片清明,帶著一份希冀與嚮往。他喃喃道:「不用急的,我可不擅長找人,但我找她卻從來沒有失手過......」
阿胡沒有聽清,連忙側了耳朵過來,想要聽個究竟,可唐沐說完卻又不再開口了。
不說便也不說罷,阿胡聳聳肩,他倒沒有太多被唐沐威脅的感覺。長公主的事情先不說。他也是擔心若狹的,畢竟一個才生了孩子的女人迫不及待地離家出走,這其中必定會有隱情。
他這個青梅竹馬從來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傢伙,但願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罷。
不過也無妨,傅若狹從來都是個福大命大的人。
再說這廂,被迫留下在京城帶奶娃娃的段君蘭臉色一天比一天黑,要說為什麼的話,不知是誰傳播了消息,說段君蘭目前隻身一人帶娃很不方便,想要找一賢良的女子。組一個三口之家,享受天倫之樂。
簡言之,就是一個奶爸在召婚。
每日早上,一間武堂一開門便有一堆的媒婆和大娘湧進來。逢人別追問段君蘭的身影,動輒吹噓自家閨女的模樣和條件,若不是段君蘭早有吩咐,武堂裡頭這一個個都是暴脾氣的,怕是早將所有人給轟出大門。
實在鬧騰的慌,於是便有人自覺地開始追究始作俑者。
首先追查到的是王媒婆家。王媒婆說城西打鐵鋪的老闆娘給她送的信,說一間武堂的管事要招親。幾人摩拳擦掌,找到了城西打鐵鋪的老闆娘一問究竟,可老闆娘卻說是城東的香糕鋪子送來的信,她只是代為轉送,其餘不知。幾人嘴角抽抽,找到了香糕鋪子詢問了一番,老闆年果真又說是別人送來的信兒......
真是的,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麼!
幾人頭疼地將這一封信的筆記和傅家二小姐閨房裡頭偷來的隨筆放在一起,對照了一下筆記,一模一樣,毫無疑問,傅二小姐未雨綢繆,怕管事的接手了小娃娃之後沒空找娘子,她未雨綢繆,面面俱到連娘子都給他打點好了。
眾人一番忐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事情告訴自家管事。
眾人的心裡已經能夠想像出自家管事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便變成怎樣一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