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相歡 第四十九章 困獸
(); 蘇明卻道,「他的身子再不濟,一個晚上還是能熬過去,你這會兒上去只會給他添麻煩。」
千夜身形一滯,忙轉過身對著蘇明的背恭敬的拱手詢問,「請蘇公子指點一二,千夜何時上去接主子最妥當?」
蘇明不說話,往前走,一會兒之後開口對春茗道,「我猜這王公子是悶得慌了,不知在哪兒聽信這種在當地最高的地方待上一天一夜就會見到君子盟的人的謠言,來我們帝都最高的雲宿山求證來了,還是他有什麼無處可申的冤屈連相爺都做不了主了不得不求君子盟?哎……人家的事,與我們無關,這件事到此為止,管他殺人放火還是沉冤昭雪,不許再提一個字。」
「是。」春茗若有所悟的頷首應道,「公子,小心腳下。」
千夜自然也聽到了蘇明的話,望著漆黑的雪山,不敢輕舉妄動,只候在原地,靜觀其變。
歌舞笙簫,酒過三巡又是三巡,賀靳已微露醉態,慵懶的枕在梅娘大腿上,閉目休息,梅娘替他蓋上毛皮披風,賀靳睜開眼,醉後的目光散著酒暈懶懶的軟軟的照亮梅娘的臉,輕輕淺淺的笑著「謝謝……」
賀靳已經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夢周公了,梅娘還沒能從方才顛倒眾生的一笑里回過神來,被迷住神智的抬起手流連於賀靳的眉眼之間,嘴角鼻樑,指尖過處,都是他溫情憐惜的笑在纏繞在生長。
王景攬著秋聲,張嘴接住秋聲送到嘴邊的鮮果,眼光聚在眼角斜斜的落在醉倒的賀靳身上片刻,將頭貼在秋聲的胸口,雙手環住秋聲的腰,低低的道,「累了……」
秋聲淺淺的笑著,將王景的頭抱住,一下一下輕輕撫著王景的頭,「那公子先睡一會兒。」
漫漫長夜,就在王景不搭理眾人,自顧玩樂里過來了。
這裡一個大帳篷,又多的是炭爐在,追逐嬉戲之間,許多人也都明白今兒是走不成了,在那兒鬱鬱寡歡的看王景臉子行事,還不如做點更簡單的事,索性大家都放開了先前的拘束,在這裡與美人共度良宵今生也怕僅此一次機會,那作甚不抓緊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人帶頭,有人就會追隨,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個一個在雪夜之中也能亢奮起來,比之以前的閨房享樂不一樣,眾目睽睽之下別有一番刺激,再加有向來只顧玩樂不懼人言的人率先帶頭,其餘還有些猶豫的人也加入了這個陣營,一時間,這個大帳篷里淫亂不堪,難以入目。
梅娘繃緊了身子,一張臉煞紅又蒼白,目不斜視的盯著賀靳那張清明和潤的臉,輕輕呼出一口氣,喟嘆這麼不幸的自己也有如此幸運的際遇,他會是她的良人嗎?救她永離這水深火熱之地的好人嗎?
貼在秋聲懷裡的王景動了動,秋聲十分熟悉而自然的鬆開手,輕聲問,「公子,睡得可好?」
王景抬起頭盯著秋聲,久久都不曾說話,而秋聲卻從中看見了一種被網縛住的赤烈之欲,秋聲陡然明白了,耳邊**跌宕的聲音豁然間變得清晰無比,占據了他的腦海,秋聲心頭一凜,閉上眼,一副任王景為所欲為的順從樣子。
王景抬起手一下一下輕輕揉著秋聲被蒙上一層白霧的紅唇,遲遲都沒吻下去,他的眼前是秋聲的恭順,他的心底腦里血脈中都只有蘇通不屈從的反抗依稀還有「月」的那些報仇雪恥的誓言。
秋聲緩緩睜開眼,有些鬧不清王景是什麼意思,只是靜靜地望住王景,但四目相對久了,秋聲能看出來王景不會真的碰他,至於剛才人前為什麼要跟他上演那些親密恩愛的戲碼,秋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太多,對他自己沒有好處,所以他仍然靜靜地任由王景搓著他的唇。
可接下來讓秋聲沒看明白又受到不小的驚嚇,王景那顫抖著像是天人交戰的激烈目光瞬間平靜了下來,霎時盛開滿天的寒星,秋聲還沒從巨變中回過神就已被王景重重壓在墊子上,攜風卷雪的吻橫掃嘴裡不過三寸的小領地。
感覺到王景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手下惡意使出的重勁兒,秋聲猜不到是什麼原因導致王景突然變成一頭出閘的猛獸,但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是怎樣一副慘烈的境地。
秋聲已經受不了王景要折斷他骨肉將他吞沒心口的力氣,忍不下酸楚的淚,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滑落,終於在王景放開他的唇,欺上他的頸間時,秋聲才抓住了機會好歹為自己求個情,「公子,秋聲痛,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