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算是早的，牙行里並沒有什麼人，顯得冷冷清清的。

    白枝枝好奇的在牙行里轉悠。

    說是牙行，其實就是一個街道，街道最前面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牙行兩個大字。

    而街道裡面被分成了一個個門面，有露天的，也有帶屋子的。

    或許是因為天冷了，那些屋子都半掩著房門，但透過那縫隙，隱約還能窺見裡面的一絲景象。

    白枝枝正好就瞅見了被管事鞭打的奴隸，趕緊就移開了眼。

    可能是她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在白枝枝又一次悄悄查看的時候，有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這位夫人可是有什麼事？」

    白枝枝好奇的打量著來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身上穿著簡單的棉衣，並沒有什麼額外的裝飾，猛一看，還有些凶神惡煞的。

    「我想買頭牛。」

    白枝枝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那男人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轉身對著旁邊屋子裡的人喊道，「山子，你帶著這位夫人去牛棚那邊看看。」

    屋子裡很快跑出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身上穿著破舊的襖子，上面的補丁一個摞著一個。

    白枝枝不由挑了挑眉，沒想到牙行里還有這樣打扮的。

    她還以為能做這種買賣的，怎麼說也得有幾個錢。

    「夫人，牛棚在這個方向，你往這邊走。」

    山子一邊說著一邊往前帶路，時不時還會說上兩句，介紹周圍的東西。

    隨著距離牛棚的方向越來越近，空氣里慢慢浮現一種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動物身上的那種味道。

    白枝枝也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挺明顯的一種味道。

    牛棚真的就是一個四面通風的棚子，占地面積卻不算小，裡面或躺或站著七八頭牛，裡面還有一個正給牛餵食的老人。

    「牙叔，這位夫人想買牛。」山子笑著給那位老人打招呼。

    那老人聞言轉過頭來，好奇的看了白枝枝一眼。

    「牛都在這了，夫人只管看就是了。」

    白枝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真的就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她並不知道該怎麼挑牛，卻也能大致分辨的出什麼樣的牛是好的，什麼樣的是不好的。

    那三四頭在地上躺著的就不怎麼行，看著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好像隨時都能嗝屁似的。

    站著的幾頭倒是還好，看著挺精神的，都在認真的吃著草。

    「我能靠近了看看嗎？」白枝枝好奇的對著那老人詢問。

    「可以。」牙叔只專注在旁邊餵草，並不搭理她。

    到是山子興致勃勃的跟她介紹著，「夫人你別介意，牙叔就是這樣，但他人是好的，你要看看這幾頭牛嗎？」

    「嗯，你知道這幾頭牛的情況嗎？」白枝枝隨口詢問道。

    山子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他剛看過這些牛的信息，正好可以用得上。

    「知道，夫人想了解些什麼，只管告訴我。」

    白枝枝意外的看他一眼，怎麼覺得這孩子有點傻傻的？不會是才出來工作吧？

    「這幾頭牛都幾歲了？」

    聽到問話，山子立刻介紹起來，「這兩頭牛的年紀要大一些，已經有十幾年了，但幹活都是熟練的，然後這一頭是八歲左右，這一頭比它要小一些能有七歲，這一頭就更小了才兩三歲，若是要幹活的話，還差一些……」

    山子一邊掰著牛的嘴查看牙齒，一邊對著白枝枝介紹。

    白枝枝饒有興致的聽著，聽到感興趣的地方就會多問幾句。

    最後看來看去，她的目光停在了那兩頭七八歲的牛身上。

    雖說她買牛是要用來拉車的，但能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