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啊，嘴硬這習慣可不好。」陶姝笑了聲，「你也就是仗著他寵你，才敢為所欲為。」

    顧南喬有些鬱悶，看如今這情況，不止是她爸偏向某人，連她媽都開始倒戈相向了？

    陶姝緩了語氣，正兒八經跟她說了句，「當年的事過了就是過了，你也別計較了，既然決定跟他重新開始，就好好過，看到你們兩個好，我跟你爸才能放心。」

    「我已經儘量不跟他計較了。」顧南喬小聲嘀咕了句，瞧瞧，她現在對他多包容？

    「好了媽，我們倆的事就順其自然吧。」她緊接著出聲，關於她和霍靖廷，她目前還不想思考太多。

    畢竟，她剛剛離婚，就算決定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馬上結婚。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她還是挺認可的。

    霍靖廷現在對她百依百順，說不定也是因為沒結婚，萬一結婚了態度再變了，那她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陶姝不喜多言，今天推心置腹跟她說這些話已經是難得，她擺擺手，「行了，你去休息吧。」

    顧南喬剛想邁步，腦子裡陡然想起一件事。

    她站姿微僵，左手扶在樓梯扶手上，居高望過來，「媽，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陶姝聽出她話語中的言外之意，「怎麼了？」

    顧南喬有些糾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是這件事憋在心裡讓她極不舒服，總感覺壓抑的像是要窒息一樣。

    她五指收攏、攥緊，然後鬆開，又收緊……

    如此反反覆覆了好幾個來回，最終，沉下心緩緩說了出來，「我跟霍靖廷去墓園看他的媽媽，在墓碑上看到了她的照片……過年的時候他帶容薇過來，我在容薇手機上看到了一張合照，是她和別人的，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但我看著眉眼五官幾乎一模一樣。」

    陶姝眸子微怔，「慕婉華？」

    顧南喬緩緩點頭，「對。」

    這消息太過震驚，她畢竟沒有見過，也無法作答。

    陶姝思忖了會兒，給出回應，「我只聽說當年他母親是出車禍去世的，至於具體事情並不清楚，你要是懷疑，可以去查查。」

    顧南喬沒再多問，抬步上了樓。

    ……

    回臥室後，睡了一覺，疲憊感這才緩解了幾分。

    下午，剛到公司沒多久，宋秘書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顧南喬盯著辦公桌上一份資料的數據，沒有抬頭，「進。」

    「顧總。」宋秘書推開門，邁步走進來，「有人在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她仍低著頭，「誰？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宋秘書輕輕搖頭，「剛剛是他的人去前台通知的，我也沒見過那人，只隱隱聽到前台好像提到了什麼四爺。」

    顧南喬拿著筆的手指一僵，滿臉的複雜，卻沒開口。

    「四爺？」她重複問了一聲，聲音竟有些輕顫，甚至，連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宋秘書沒看出她的異常，「嗯，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