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那件事情搞清楚了，去找你，是想對你說。」

    霍厲程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程程指的是什麼，動了動身子：「洗耳恭聽。」

    程程聲音輕柔的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霍厲程說了一遍，包括她的烏龍懷孕，包括江珊本來想做的，和後來得知她沒有懷孕之後想做的，還有張熠和江珊的關係，以及張熠淪為江珊棋子的事情。

    程程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猜測在她的腦海中已經好幾天了，但是真正從自己嘴巴里說出來的時候，程程發現，原來她的心還是涼了，縱然現在有霍厲程的溫度溫暖著自己，心還是漸漸變得很涼、很涼。

    她靠在霍厲程的心口處，自然看不見霍厲程的臉色。

    隨著程程的敘述，霍厲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最終化為南極冰原，渾身上下那股冰冷的氣息好似能把人凍死。

    程程的話，有一部分是他曾經猜想過，並且調查過的，而有一部分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

    霍厲程無聲的把手臂收緊，緊緊的抱著程程，弄得程程都有點兒疼了：「霍厲程？」

    聽見她的聲音，霍厲程才稍微鬆開了一點，一個翻身，把程程壓在了身下，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蠢死你算了。」

    程程知道自己理虧，但凡她聰明點兒，但凡她對江珊懷疑那麼一點點，也不至於有那兩個多月的心傷和後來的吵架。

    「我知道我蠢，可我們在一起，你聰明就好了啊。」

    一句話，驅散了霍厲程臉上所有的冰霜，男人的臉上漸漸出現暖意，緊緊的把程程抱在懷裡，他的笨程程，他的蠢丫頭啊。

    程程為什麼不懷疑江珊，霍厲程知道，她就是這樣一個笨丫頭，只要把人家當朋友，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程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她的乾淨，她的單純，她的簡單，是她身上最閃光的地方，霍厲程不希望破壞，更不希望他的小丫頭從此生活在陰暗的一面里。

    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來做。

    程程卻搖了搖頭，伸手推了推霍厲程，讓他抬起身子和自己對視：「我想自己去和她攤牌，這些都是我調查拼湊來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去和她攤牌，如果她自己去自首，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如果她不去，再交給你，好嗎？」

    自首？

    程程沒事，張熠也沒事，要是真的去自首，江珊頂多算是蓄意傷人，這樣的刑罰，太輕了。

    敢動他的人，哪裡能這麼簡單？

    霍厲程張嘴就要拒絕程程的提議，他可不是個什麼好人，動了他的人，動了他的心上人，他就讓那個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是看著程程乾淨的目光，霍厲程把到嘴邊的拒絕給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不需要讓她知道。

    「好，聽你的。」

    「謝謝，還有江珊是江助理的妹妹，我想這件事情還是讓他知道的好，但是江助理很疼愛江珊，對你們……會不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