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玄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北老的人就在在外面等著她。

    「蘇小姐。」

    看到蘇韻玄出來，絕命臉色難看，可無能為力。

    他的能力，只能儘量保住蘇小姐。

    「好好照顧他。」蘇韻玄看著絕命，啞著嗓音開口，「告訴他……」

    蘇韻玄停頓半晌，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不知道該給北景墨留什麼話。

    「蘇小姐，我會照顧好北少。」絕命恭敬開口。

    北少如果醒來，一定會找蘇小姐的。

    「蘇小姐。」

    一個護士膽戰心驚走過來。

    蘇韻玄閉了閉眼，手指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跟在護士身後。

    「韻韻。」宋南城的聲音響起，蘇韻玄停下，回頭看了他一眼。

    「宋南城，謝謝你，你走吧。」蘇韻玄淡漠說道，那天明明有機會可以救北景墨的，可是他沒有。

    就算他救了她，她也還是對他感激不起來。

    「韻韻，我……」宋南城欲言又止，眉頭深深皺著，抿著薄唇。

    偌大的手術室大門打開，蘇韻玄直接躺在手術台上，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單。

    這是她第二次躺在這裡，都是不要肚子裡的孩子。

    鼻尖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道，蘇韻玄慢慢睜開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突然，手術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從外面進來一位帶著面罩的女醫生。

    「你知道該怎麼做。」

    北老的人冷冷扔下一句話，砰的一下將門關上，守在外面。

    「能不能輕點？」蘇韻玄閉上眼，痛苦開口，帶著哭腔。

    「你怕痛？」女醫生沒有被北老的人嚇到，慢吞吞戴著手套。

    「我怕孩子痛。」

    蘇韻玄的話讓醫生愣了一下，半晌才拿起鉗子，掰開蘇韻玄的雙腿。

    蘇韻玄渾身顫抖，能感覺到鉗子進入身體，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

    痛。

    疼痛感慢慢襲來，蘇韻玄不知道是哪裡痛，可她就是痛。

    驀地，蘇韻玄突然睜開雙眼，坐起來一把醫生的手。

    醫生愣了一下，拉下面罩，蹙眉看著蘇韻玄。

    「怎麼是你？」

    ……

    「手術很成功，可以放我走了嗎？」

    醫生走到手術室門口，冷冷看著北老的人。

    此時，立刻有一個男醫生進入手術室，看到垃圾桶里的死胎，點了點頭。

    蘇韻玄躺在手術台上，嘴角慢慢浮現一抹弧度，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

    麻藥上來，蘇韻玄強忍著疼痛，用手指使勁掐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睡過去，她想看北景墨，想知道她怎麼樣了。

    她能感覺到有人進去推她，在她耳邊說著警告的話，「北老會抹掉所有關於你的痕跡，從今天開始，你如果再出現在北少面前，北老會新仇舊賬一起算，殺了你身邊跟你認識的人。」

    保鏢說著，將一疊照片扔到她身上。

    蘇韻玄看到了絕命，看到了黃姐跟黃淵，還有一些人她沒看到。

    蘇韻玄努力睜開眼睛，露出北景墨病房的時候，想看老，可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好累，真的好累。

    蘇韻玄兩手慢慢垂下，在麻藥的作用下，慢慢閉上雙眼，眼淚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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