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唯極力做好自己花瓶的工作，跟在莫老闆身邊嫣然笑語。

    莫老闆依然沒有過分，最多就是拍拍她的手背，可她依然能夠感受到身後拿到火熱的視線。

    其實她很不解，她跟他基本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為何要一直這樣盯著她呢？

    「莫老闆，你的這位女伴不錯，介不介意給跟我換換啊？」說話的是一名同樣暴發戶氣質的中年男人，那一臉曖昧說的張小唯內心怵得發慌，萬一這位金主答應了什麼，她不排除會當場發飆。

    莫老闆推了推他，「去去去，一邊去，小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正宗海歸大學生，不是你以為的那些。」

    「玩真的啊？呲，我怎麼總覺得這位姑娘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暴發戶端詳著張小唯依然不死心。

    張小唯得體笑了笑，「我長的就是一張大眾臉，您見過一點也不奇怪。」

    「喲，小唯小姐情商很高嘛，大概是我認錯人了，我是在一個地下秀場見到跟你相似的人，說白了就是展示廳，看貨的。抱歉啊，我這人沒什麼文化，說話比較直腸直肚，但是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那暴發戶說完，張小唯的拳頭緊了緊，臉也有些煞白，這麼說來那天在地下秀場，他確實見過她的。

    張小唯到底還是微笑著說了句「不會」。

    「去去去，搭訕也不帶這麼搭的，小唯是什麼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我還得找老李去，你一邊去。」

    「誒，我說老莫，不就是找了個漂亮女伴嗎？還到處獻寶了。」

    「哈哈，那是自然，小唯看上我老莫那是我三生修到。」

    ……

    張小唯看得出這兩位暴發戶老闆的感情不錯。

    許墨蓮的眸光一直不自覺地隨著張小唯移動，這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除了坐在他身邊的凌柔兒。

    她本就發白的手指緊了緊，看著白得有些透明了。

    「那位美麗小姐看起來很受男士的青睞，蓮你說是不是？」凌柔兒有意無意地說。

    許墨蓮眸光斂斂，比一般男子殷紅的唇瓣吐著涼薄的話，「一個交際花而已，不值一提。」

    眸光移到凌柔兒的臉上，「又不舒服麼？臉色這麼差？」

    凌柔兒的心定了定，這個男人有多涼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平心而論，他只有對著自己的時候才會這麼溫柔。

    她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沒有，只是有些悶了。」

    「我讓武頭送你回去，我這邊還要跟幾位同行交涉一下，小心些。」

    許墨蓮說完，都不等凌柔兒反應，便把武頭叫了過來。

    凌柔兒的臉色又白了一度，她以為他會說那我們一起回去的。

    凌柔兒的眸光向著不經意地掃了掃張小唯的身影，是因為她麼？

    「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麼？」語氣小心翼翼得教人心生憐惜。

    許墨蓮伸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靠近自己，再俯首在她的額際上面輕輕一吻，「我暫時先不回去，去吧。」

    從張小唯的方向眼角的餘光正好掃過來這邊，她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