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靳宸伸手把孩子抱到膝蓋上，看著他的眼睛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是有的時候確實是元元有錯在先對嗎？你還小，有些道理沒有媽媽懂得多，所以你要聽長輩的話，學道理，學本領，等到能夠明辨是非的時候，你自然就心裡有數了。」

    「還有，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跟爸爸說你的情況並不是打小報告，更不是說元元的壞話，因為爸爸不在你身邊，她只不過是在跟爸爸分享元元的狀況，不願意爸爸錯過元元成長的點滴。」

    小傢伙窩在粑粑的懷裡，小小的腦袋瓜仁里裝了許多東西，他轉了個身子，趴在穆靳宸的肩膀上，烏溜溜的眼珠子瞄著無雙的方向。

    他看見他的麻麻跟天賜弟弟在玩，麻麻很漂亮，笑得很溫柔，小天賜還伸手抓了抓她的秀髮，她也沒有生氣。

    「那粑粑，元元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才能明辨是非呢？」小傢伙的理解能力跟邏輯都不錯，他覺得「長大」是特別重要的一件事。

    穆靳宸拍了拍小傢伙的後背，彎了彎唇角，「長大需要時間，是一個相對的詞，你記得叔叔給你看的照片嗎？那是你更小的時候，你現在就比那時候長大了不少。那時候你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

    小傢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粑粑，我們去跟媽媽道歉，然後一起回家吧。」

    穆靳宸唇角邊的弧度加大，抱起小傢伙朝著無雙走去。

    回穆府的路上，小傢伙已經睡著了，無雙抱著他坐在後排，小傢伙的睫毛很長，時不時抖動一下，蠕動一下粉嘟嘟的小嘴，很是可愛，無雙親了親他的臉蛋，還細心地幫他蓋上了一條毯子。

    「你怎麼說服兒子的呀？」無雙小聲問道，很好奇他到底跟兒子說了些什麼，讓他有這樣大的轉變。

    剛才小傢伙拉過她的手真誠跟她道歉，還說早點回家，明天再來看公公跟天賜弟弟，好像一下子懂事了不少，她就不得不佩服起穆靳宸來，

    認真開車的男人從後視鏡里掃了掃妻兒，絕色的容顏上淨是滿足。

    「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夫人，請讓我們保留一點隱私。」

    男人？她兩歲半的兒子是個男人？

    「你兒子才兩歲多。」

    「剛出生他也是個男人。」

    無雙無語了，好吧，他的性別確實是男的。

    「你們父子以後不許聯合起來欺負我。」

    「夫人，我們聯合起來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你呢？」

    無雙，「……」

    男人不知道自己從後視鏡里看妻兒的目光有多溫柔，他很慶幸自己有無雙這樣婉約的妻子，教導出元元這般懂事的孩子，他很滿足，也很感恩。

    -

    唐暮白鬼使神差地把車開到了夏園，他點燃了一支煙，抬眸看著看著那間黑暗了兩年多的房間亮起了暖光，心間像有一根細絲划過，點點刺痛，點點感動。

    曾經他在這個位置，翻過那堵高牆，再爬到那個空調的位置，從窗口進去，跟房間內的主人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