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子 第三十八章:千夫所指,茗素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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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左右,諸多文人七嘴八舌,冷譏熱諷。
雖說不是全部,但也十之五六。
韓復猶如置身蠅群,耳邊嗡嗡作響。
文人大儒之間,趙子謙傲然而立,目光蔑視,似乎在等韓復辯解。
但他並不急著自證,心中另有打算。
韓復好整以暇,兀的回身,笑道:「此乃美酒,你若不喝,我便喝了。」
身後矮案齊坐兩人,對於竊詩一事,二人亦是說了幾句,且都選擇相信趙子謙。
一來趙子謙成名已久,且有理有據。
二來韓復莫說文名不顯,就是其人,亦是無人聽聞。忽地冒出,且一連七詩,首首經典,屬實叫人難以置信。
此刻事態緊急,千夫所指,韓復竟是只顧飲酒。
如此作態,搞得二人微怔,旋即神色不悅,冷眉以對。
「火燒眉毛卻還想飲酒,莫非是你不欲爭論,破罐子破摔了麼?」
「欺世盜名終不長久,不過風光幾日,便原形畢露。你若愛喝,就拿去喝吧,往後怕是喝不到如此美酒了。」
二人白眼相看,韓復不以為然。
他側身取過後位酒壺,笑道:「多謝。」
「哼」
二人以此回應。
韓復回身,懶得再去斟酒,高舉酒壺,壺嘴衝下,痛快暢飲。
「再等等,酒勁越大,我下手越狠」
酒柱入口,韓復閉目而飲,任由酒水溢出,自嘴角而下,染濕衣襟。
指責鄙夷之言,仍舊不絕於耳。
「敢竊文豪詩詞,屬實膽大包天。」
「那日陛下令他入贅,他欣然同意,如今想來,定是胸無點墨,急求攀得富貴罷了。」
「事已至此,他還只顧飲酒,想來趙文豪所言不差,他以無計可施,妄圖以醉酒矇混過關。」
「唉百里茗素智名在外,又為定興三美。與此人結為夫妻,當真令人痛惋。」
「呵文豪只丟七首詩詞,他若真有本事,再作幾首便可自證才華。」
「那又如何,你看那七幅字,有的已經老舊,應是趙文豪早年寫的,這便是鐵證如山。」
「沛國公擺擂之前,從未聽聞韓復此人。他若真有才華,即便不在定興,亦可聲名遠揚。豈會只有七首詩作?」
「文豪二字重若千鈞,趙文豪定然不會為了虛利而堵上名聲。」
「他不過是個贅婿罷了。」
「偷詩盜名,簡直是文人之恥。」
「他算什麼文人,不過一賊罷了。」
對於韓復,指責之人儘是嗤之以鼻。
不曾言語的部分文人則神態各異,或若有所思,或置身事外,或作壁上觀,或痛心疾首。
「唉茗素姐姐,你婚事已成,夫君卻是如此宵小,妹妹心裡都不好過。」王洛荷茶言茶語,幸災樂禍。扭捏作態間,妖媚騷艷。
林冰清三女急形於色,一直關注百里茗素臉色,生怕她因此失態。
陸知魚站在一側,雖是安靜看著,卻也若有所思。
百里茗素麵容平靜,看不出心裡所想。
她注視韓復須臾,見他仍是自顧飲酒,卻也不知這位夫君此舉為何。
看的出來,韓復淡定從容,似乎在等某個時機。
但百里茗素並不想等,諸多文人的種種嘴臉,亦是讓她厭煩此地。
左右都是自證而已,早晚並無區別。
念及於此,百里茗素腳步輕移,待至近前,緩緩念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隨著百里茗素入場,《如夢令》逐句誦出,此間漸漸安靜,諸人看來,目光愕然。
趙子謙暗自戒備,心思急轉。
韓復頗為驚訝,不由失笑搖頭,遂繼續飲酒,順便領略一番這位妻子的手段。
百里茗素則是說道:「這首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