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文撿起地上的雞：「我騙人家說，我家小朋友想吃雞，給了他們一千塊錢，人家才給的。農村土雞。」

    「咳咳。」我抬頭看著七文：「這麼貴的雞！就我手裡的那點錢，夠我吃幾次就沒了？我在夜市地攤吃的雞腿才幾塊錢！」

    「是！但你殺了人家的雞，要是個活的。我就跟人家好好說說，買他們一隻，也就不超過100塊。可你殺了，我總不能拿著雞找人家談，不好意思，你家雞被我家熊孩子一筷子殺了？！」七文白了皇甫夜一眼：「要不嚇到人，要不咱們搬家！」

    我憋著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說可以吃，我才殺的。我以為沒人要，是野的！」拿著一個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快去換鞋子，我帶你去抓魚！中午給你做好吃的。」七文把雞拿到了廚房，拔了上面的筷子，簡單處理了雞。

    我跑進房間，換了鞋子，戴上帽子口罩就站在院子裡等七文。

    七文一出來就看到皇甫夜站在那兒東張西望，身體有些搖晃，上前扶著她：「我扶你。要不咱們就坐輪椅去！」

    「坐輪椅，你扶著我像什麼？！」我確實剛才站著有些晃，身上有些燙，內里有點疼。

    七文把輪椅支好，推到皇甫夜面前，扶她坐下：「出門乖，不要惹事。不要讓人看到你剛才做的事情。」

    「咳咳，咳咳。」我扶著胸口咳了幾聲：「知道了，不能讓人看到我剛才殺雞的樣子，不能讓人知道我會功夫。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身份。這村子就這點兒人，沒人會注意我的。我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會給人家的感覺是我是個病秧子，短命鬼。」

    七文無語了，皇甫夜說的沒有錯，從她來的皇甫家，就沒有好過，不是在觸犯家規受罰，就是在觸犯家規的路上。也真是沒辦法，老爺子的功課都是踩在節點上的，只要她踩錯地方，一定會觸犯規則：「那我們就不能不去觸犯家規？！」

    「我，皇甫夜，就是遊走在家規邊緣的人！什麼時候老爺子跟主子打死了，就結束了。」我打了個哈欠看著鄉間小路，到處都是野花，樹木，鳥語花香的：「這地方不錯。適合養老。」

    「嗯，你等著吧！等你老了再來！小毛孩子才多大，就想養老？！」七文調笑的看著皇甫夜。

    「嗯，我估計我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我這種職業的人，明天還活不活著還不知道。老！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我低頭玩著手指，沒在看別的地方。

    七文頓了一下：「小夜會頭髮花白的，會有老的一天，也一定能看到。能享受這種恬靜生活的。沒有殺戮，沒有爾虞我詐。」

    「那先謝謝大哥，要是夜能有那一天，一定帶上大哥。」我歪著頭，閉著眼睛。

    七文推著皇甫夜走了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想跟他推著的孩子說話，結果這孩子從頭到尾都在睡，只是看七文從背包里拿了個小毯子給她蓋好。又跟人寒暄幾句就繼續走。

    「老七，怎麼樣？你家那個調皮鬼喜歡吃嗎？那可是我的招牌菜，我家那幾個皮猴子最愛吃了。」老李手裡拿一把鋤頭，又看著皇甫夜說：「這是睡了，你準備帶她去哪兒？我看你家這孩子她，她，你自己看。」老李一臉擔心。

    七文這才走到皇甫夜面前，看到她手握成了拳，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哎呦，沒注意，她又不舒服了，身體太弱還老跟我說要出來。老李，謝謝。我帶她到村裡的診所看看。你忙吧！」

    老李這才拿著東西走開了。

    聽不到腳步聲，我這才咳了幾聲：「咳咳咳。」手抓著胸口，內里疼，身上的溫度也很難受：「大哥，找個，地方，我好難受。」我看了七文一眼，剛才他走一路都在跟人說話，我早就不舒服了，一直在忍著。要不是剛才被那個叫老李的看出來，七文還準備跟人家在嘮一會兒。

    「回去吧！你這樣怎麼行？！小夜，聽我的話，要不咱們就回家吧！這樣傷也好的快！我天天看你這麼忍著疼，我心疼啊！」七文推著皇甫夜繼續走，不過這次動作很快。

    「離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