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爸爸的爸爸叫外公 第217章 情深意濃
更新:06-15 02:44 作者:哈爾大叔 分類:都市小說
王奎隊長正在為牤子的離家出走心裡犯嘀咕,聽說花喜鵲和四姑娘到生產大隊問詢牤子是否開具介紹信,他心裡沒底,也很想知道結果。
牤子是晚上離家出走的,之前沒聽說他去生產大隊開具介紹信的事,以王奎隊長對他的了解,估計他十有八九不會去開介紹信。
牤子何苦要走這一步?
王奎隊長理解牤子,又覺得牤子不該這樣做。
身為生產隊長,王奎沒有保護好牤子,在是非面前無能為力,心裡百味雜陳。
恰在這時,兩名大隊民兵來找他,一見面就對他說:「王隊長,您的四姑娘在大隊部對劉支書發脾氣,竟敢當面詛咒劉支書,劉支書請你去一趟生產大隊。」
「有這事?」王奎隊長氣罵道:「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聽說自己的女兒昭男對大隊劉支書出言不遜,這不是沒事找事捅馬蜂窩嗎?
四姑娘不在身邊,王奎隊長無處煞氣,只好乖乖地跟著民兵去往生產大隊硬著頭皮見劉支書。
王奎隊長到了生產大隊,見到劉支書,立馬賠罪道:「劉支書,聽說我那該死的四丫頭冒犯你,太不像話,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的錯,平時沒管教好,回去我好好教訓她。」
劉書記的氣還沒有消,王奎隊長來了,他有了出氣筒,把火氣全煞在了王奎身上。
「你對平時孩子是怎麼管教的,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破馬張飛,哪像個大姑娘樣子,我若不是看你王奎的面子,早把她抓起來了,她不只是誣陷我,分明是對革命政策不滿,送去勞教一點都不冤枉。」
王奎隊長感到很沒面子:「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等我回去把抓來,任憑大隊處置,對她這樣目無王法,目無尊長的人,別說送去勞教,就是扒她的皮都不冤枉。」
「那倒是沒這個必要,我也就是跟你提一嘴,我老劉不至於這點肚量都沒有,你那姑娘畢竟年輕不懂事,我不會跟小姑娘一般見識,這事哪說哪了,不要再提了,你回去也不要對她動粗,傷了她的自尊心出什麼事我倒成了罪人。」劉支書道,「老王啊,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這點兒事,我是想問你,你們生產隊的何百勝離家出走,你是怎麼想的?」
王奎道:「還能怎麼想,還不是重新劃定成分後,他可能覺得在屯裡待不下去了。」
「沒這麼簡單,這絕不是小事,你是幸福屯的生產隊長,又是老黨員老同志,應該有高度的敏感性和警覺性,何百勝現在是什麼出身?經過這麼一遭,能不對人民政府懷恨在心嗎?現在,他不打招呼就突然不見了,你不覺得蹊蹺?」劉支書煞有介事道,「說是出去自謀生路,沒有生產大隊介紹信,他怎麼自謀生路?你說說看,哪裡會容留他?依我看,他極有可能是圖謀不軌,藏匿起來了,準備伺機作案報復社會,一旦讓他得逞,革命損失就大了。」
王奎愕然:「這不可能,牤子不是那樣的人。」
聽劉支書憑想當然,武斷分析,王奎隊長這時候才明白四姑娘為什麼對劉支書出言不遜,剛才還對四姑娘恨得咬牙切齒,現在反倒是認為四姑娘詛咒得對,他心裡也為牤子憤憤不平。
「怎麼不可能?你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怎麼就知道不可能?你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告訴你老王,你不要因為何百勝過去為幸福屯生產隊做了點兒事,你就對他百般呵護,」劉支書正色嚴肅道,「人的思想和行為是會變的,何百勝這種人,最容易走極端,就算你信任他,你給我解釋解釋,他出走為什麼不到生產大隊來開介紹信?不開介紹信,不是藏匿起來,他能去哪兒?出門在外,沒有介紹信,就是走村串戶,沿街乞討,隨時都會被遣送回來,這你是知道的;現在他人不見了,不知在何處,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有多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支書,我王奎敢用名譽擔保,牤子絕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王奎隊長心裡很不爽,他也想像四姑娘一樣痛痛快快地頂撞劉支書幾句,只是礙於身份,此時,強壓著火氣。
「你怎麼還頑固不化,我沒時間跟你犟嘴,不怕一萬也要預防萬一,這事絕不允許有紕漏,」劉支書吩咐道,「我已經派民兵去調查了,你回幸福屯要配合大隊民兵,趕緊發動群眾,何百勝若想圖謀不軌,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要順藤摸瓜,仔細盤查,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劉支書這是代表生產大隊和組織的安排,王奎隊長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但反駁不得,沒有辦法,只好領命回到幸福屯。
荒唐透頂,簡直把牤子當成了危險分子,王奎隊長但拿不出證據,一肚子怨氣。
隨後,趙凱帶隊,生產大隊民兵開進了幸福屯。
且說當晚,中心校放學,小梅沒有直接回家,知道鄒傑見多識廣,去找鄒傑,想讓鄒傑幫忙分析一下,牤子哥能去哪裡。
鄒傑聽說牤子離家出走的消息,很是意外,想來又在情理之中。
「這是牤子的無奈之舉,他是不想連累你。」
鄒傑設身處地在想牤子,除了為他和小梅惋惜,也只有沉默和無奈,有心無力改變現實。
小梅視鄒傑為知己,聽鄒傑如此說,撲向鄒傑懷裡,再也按奈不住,眼淚如同開閘泄洪一般湧出。
「牤子是個男人,他做得對,長痛不如短痛,你應該理解他的苦衷,看來,你倆有緣無分,這就是咱們女人的悲哀,有什麼辦法。」鄒傑安慰小梅道,「以後的路長著呢,既然無法改變現實,也只能面對,好妹妹,學會忘記吧,不要辜負了牤子對你作出的犧牲。」
「我心裡只有他,怎麼忘記,我不管他是什麼出身,我就想嫁給他。」小梅一時難以接受現實。
「你這樣反而會害了牤子,」鄒傑道,「你也不替牤子想一想,他一個人在外的日子好過嗎?以他的個性,能去生產大隊開介紹信嗎?那不成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