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顯然，程羽也想到這一點了。 et

    「他們可能明面幫助一品紅等人對付我們，以此來拉攏一品紅。但他們也看了菡苓草，想暗地裡搶奪。」如此，便可解釋他們不盡全力的原因了。」

    凝霜的分析，不無道理。

    在江湖行走，雖重承諾，但不守信的人，也不是少數。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建立在純粹利益關係的盟友。

    「可那些幫手若是也看了菡苓草，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很有可能在監視我們的行動？」汐瀾忽然出聲，講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他們既然敢放我們走，那必然有把握再抓住我們。」汐瀾沉聲道，「如果他們有這個信心，那我們…」

    寒風灌入衣領，冰涼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雪夫人說得沒錯，我們的行蹤，很有可能還在對方的掌控之。」凝霜的聲音微啞，連日的疲勞，幾乎要將她壓垮。

    程羽沉吟片刻，道，「那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對方已經在下午的那段路被我們甩掉？」

    「幾乎沒有可能。」凝霜搖頭，「既然敢放我們走，那必然是不怕我們逃掉的。」

    「那他們為什麼不現身？」程羽疑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敵得過他們。」

    「他們許是在等。」凝霜沉聲道，「在等我們完全失去力氣，或是完全放鬆警惕。到那時，他們絲毫不費吹灰之力能將我們一打盡。」

    凝霜頓了頓，又道，「但僅憑他們不敢現身這一點，我們還可以推測出，對方的人數，並不多，甚至有可能只有一個。」

    「呵，連兩個強弓末弩的人都沒有把握對付。看來敵方，的確不怎麼樣。」程羽咧嘴笑笑，這個推論，無疑讓他心輕鬆了不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們倆需要休息，而夫君的情況，似乎也不適合再奔波…」汐瀾摸了摸凌子墨裸露在外的面頰，入手處仍是一片冰涼。

    他的身子很冷，即使是裹著披風被她抱在懷裡許久，也沒有絲毫回暖的跡象。

    「原地休息半個時辰，然後繼續走。」凝霜果斷道，「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否則敵人會認定我們外強幹、可以對付。如此，我們便會有生命危險。」

    「那你們休息吧，我來看著周圍的情況。」汐瀾抿了抿唇，她也想，為他們分擔一些事情。

    「夫人，您…」

    程羽規勸的花被汐瀾打斷，「我這幾日都是被帶著的，一點兒也不累。倒是你們，連日奔波又了毒受了傷，需要休息。」

    「好。那便麻煩夫人照顧公子了。」程羽點頭。見汐瀾執意為他們守著，他也答應了。而且他和凝霜現在消耗巨大，也的確需要休息。

    黑夜漫漫，時間似乎流逝地格外慢。

    轉眼，他們便在這雲華山繞了好大一圈。休息處，也停留了三四個。

    而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殺心似乎也越來越重。

    黎明前的黑夜，註定要沾染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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