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話的諷刺，穆丹自然也聽出來了。 et她一口銀牙緊咬，好幾個深呼吸，才把心翻湧的怒氣壓下。

    貴為公主，且還是父王母后最疼愛的公主的她，向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但越是如此，她便越是鐵了心要把這個令她心動的人拿下！

    在她心，也只有凌子墨這般人物，配得她。

    稍微平復心情之後，穆丹便道，「敢問陛下，穆丹方才的舞蹈，跳得如何？」

    「甚好。」話雖如此，可微微晃動著手琉璃盞的人，卻心不在焉，一臉敷衍。

    不過穆丹也不是被他氣一下會放棄的人。繼凌子墨回答之後，她又緊接著問道，「那陛下認為，穆丹的舞，與您身旁這位姐姐的琴，哪樣更好？」

    她這話說出口的同時，周圍的議論聲，明顯變大了。

    「這位公主什麼意思？她這是要與楚小儀爭個高低的意思？」

    「她瘋了吧，在這樣的場合與人明面拼，輸了不僅丟自己的人，還影響兩國的關係。」

    「可不是嘛，皇心悅楚小儀，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她怎麼會想不開要與楚小儀爭風？」

    「我看呀，她是喜歡皇，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皇注意到她。」

    「…」

    雖然平時，有不少人對楚淺芹有看法，甚至是不和。但在這位外來和親的公主面前，眾人還是勉強達成了一致——絕不能讓她引誘皇。

    「穆丹公主問的這問題，朕還真沒辦法回答。」凌子墨輕笑著出聲，「古琴和舞蹈，如何較？你若非要問，那朕也只能答，各有千秋了。」

    即使這樣叫人為難的問題，凌子墨面，也沒有絲毫異樣的顏色。

    只是，他愈淡然，穆丹便愈是生氣。

    「各有千秋？」穆丹挑眉，「那穆丹可以理解為，自己的表演並不輸那位姐姐嗎？」

    凌子墨鳳目微眯，淡淡答道，「可以。」

    穆丹昂首，死死盯著高台處隨意斜倚在龍椅的人，直直問道，「既然陛下覺得穆丹不您身邊的美人差，那您為何不願答應和親的事？」

    語驚四座，眾人譁然！

    若說先前只是此起彼伏的議論之聲，那現在，便是直截了當的爭論之聲了。

    「她居然直接質問皇為什麼不願和親，她怎麼問得出口？！」

    「是呀，雖說南國人熱情奔放，勇敢大方，但也沒到她這個程度吧？」

    「若是皇改了主意變算了，若是皇堅持拒絕和親，那她這臉，可丟大了。」

    「姐姐你還看不出來嗎？穆丹公主此舉，擺明了是要逼迫咱們皇娶她。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皇也不好直接拒絕不是？」

    「…」

    此時，不僅是宮嬪女眷，連朝的大臣也都按捺不住，紛紛加入了議論。

    以楚澤輝為首的反對派，當即出聲指責，「此女竟如此大膽，當著滿朝武乃至三宮六院的妃嬪問出這等問題。這樣的女子若是納入後宮，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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