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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見林衛國的樣子，牛勁知道林衛國根本不知道鄉里要調他回去的事，「沒事，小道消息，不能相信，呵呵。」牛勁說著站起身來，「你吃早飯了嗎？」

    「我在嶺仙家裡吃的，呵呵。」林衛國故意提到苗嶺仙，試探牛勁的反應。

    「那就好，我回去吃飯去……」牛勁臉色如常，說完轉身走出村委。

    剛才提到苗嶺仙，牛勁臉上沒什麼反應，林衛國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可一想到牛勁剛才說的什么小道消息，不能相信，林衛國的心又提了起來。

    「衛國……」門外傳來烏梅的聲音，「衛國，你沒事吧？」烏梅聲到人到。

    「沒事了，呵呵。」林衛國勉強笑了笑。

    「真沒事？」烏梅說著將手伸向林衛國腦門，林衛國頭微微一偏，「你看我像有事的嗎？」邊說邊出拳伸腿的……

    「沒事就好，昨晚讓人擔心死了！」烏梅嗔了一眼林衛國，「害得人家……」烏梅說到這裡臉一紅沒有繼續往下說。

    「對了，烏梅，昨天簽了多少？」林衛國問道。

    烏梅將昨天去村里簽約的事說了一遍，「你沒事的話，我和清水哥約好了，我們這就去？」烏梅雖然口裡這麼說，但並沒有動。

    「嗯……」林衛國點了點頭，「剛才收到亮子的電報，說陳老闆今天要來，我估計陳老闆是來談建廠的事……」林衛國看著烏梅，「你那邊得抓緊，今年我估計會有很多跟風的，所以，我們要儘量做到前面……」

    烏梅戀戀不捨地離開後，林衛國也來到小河邊。

    小河並不寬，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冬天時河床基本裸露在外，只有到了夏天，小河的水量才有些充沛。再到了下游兩公里左右的地方，河面才變得寬敞，水也才達到兩米左右的深度。

    站在河岸，微風輕拂，遠山含翠，河水清澈，林衛國突然生出以後來這裡養老的念頭……轉眼一想，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了！到時候不定這兒會變成啥樣了？林衛國苦笑著搖了搖頭。

    「衛國，陳老闆到了。」田清明老遠叫道。

    林衛國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清明，「清明，你帶陳老闆過這兒來吧，我們正好看看廠址。」林衛國說道。

    不一會兒，田清明帶著陳老闆和亮子來到小河邊。

    「衛國，看來你骨子裡還是想做一個田舍翁啊，呵呵。」亮子笑道，「不過，這兒的環境、空氣真是不錯……」

    「是的，如果這樣的環境被破壞掉了，就很可惜啦！」陳老闆接口道。

    兩人的話讓林衛國若有所思，他看著水面，「陳老闆，如果把刺梨飲料廠建在這裡，會破壞這裡的環境嗎？」林衛國突然抬起來問道。

    林衛國的話讓陳老闆一愣，良久，才緩緩說道，「怎麼說呢？你要說有影響吧，我們也只是產生一些污水，你說不影響吧，這生活污水如果直排到河裡，肯定會影響水質的……」

    「陳老闆，是不是可以考慮建一個污水處理什麼的？」林衛國問道。

    「呵呵，衛國，你當我們是什麼大企業了吧？投資污水設施那是需要大把鈔票啦……」陳老闆笑了笑。

    「陳老闆，如果你那邊定了來我們村，您看什麼地方最合適？」林衛國沒有繼續先前那個話題，轉而問道。

    「衛國，要說位置，我呢，早就選好了，就這裡！」陳老闆跺了跺腳。

    「嗯，我也是這個意見……」林衛國點著頭說道，「我還在考慮，不破壞環境最好了，要不然，就像你剛才說的，可惜了上天賜予我們的這片山水，我們可就成了里河村的罪人！」

    「林主任……」林衛國聽見叫聲，回頭循著聲音看去。

    「石大國石主任……」還是田清明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林衛國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鄉黨政辦主任石大國。

    「石主任，歡迎來我們村指導，呵呵。」林衛國看著石大國說道。

    「林主任，我也是上命差遣，辦事而已、辦事而已，不敢妄談直到……」石大國訕訕笑道。

    「石主任這大早來，肯定鄉里有啥指示吧……」林衛國邊問邊將陳老闆和亮子介紹給石大國。

    都要調走了，還這麼鎮定！看著林衛國淡然的神態，石大國心生佩服。林衛國分到河壩子鄉後，兩人也沒有什麼交集，好像連話都沒有說過。後來林衛國到了里河村，兩人更是碰面的機會都沒有。但林衛國在里河村做得一切，石大國很清楚。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一個駐點幹部，硬是帶著一幫子泥腿子在山野村子裡弄得水生風起的……對這樣的人呢，石大國是打心眼服氣。可就是這種心繫百姓的幹部卻不能容於某些領導，認為搶了自己的風頭，自己在這類人面前失去了掌控，便想方設法讓對方明白自己的份量……

    「衛國，你先忙，我們一會兒再說。」石大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那份免職通知。

    「大國主任……」林衛國看著石大國，「急不急？」

    「呵呵，這事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石大國心裡一陣苦笑。

    見林衛國和石大國說著話，田清明陪著陳老闆和亮子沿著河邊向前走去，這時，亮子回頭叫著林衛國。

    林衛國聽見叫聲，轉頭看了看，見亮子和陳老闆停住腳，看著自己這邊。林衛國估計兩人有事，便笑著看著石大國，「大國主任，我先過去，你的事不急的話，我們一會兒說。」

    林衛國剛轉身，見牛勁走過來，忙讓牛勁陪著石大國，自己緊走幾步到了陳老闆和亮子跟前。

    「衛國，陳老闆覺得飲料廠的位置能不能在向上面移一下……」亮子指著河邊不遠處的坡地說道，「離河邊太近，一個是防洪，二呢，就是排污……」

    「陳老闆的意思是，我們在那塊兒……」亮子說著幾步走過去，指著腳下說道，「在這裡建一個沉降池，把那些重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