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 第150章功勞不小
「可以這麼理解。」王致遠卻一點兒沒有隱晦。他說:「其實,官場說白了和商場一樣,也是一個交易場。權與利,權與色,甚至權與權的交易。誰在交易中掌握了更多的資源,誰就能占據主導地位,誰才會有更大的交易權。我的手上就有你需要的資源,而且可以稍稍誇張一點地說,需要這些資源的不僅是你,還包括比你地位更高的人。」
楚天舒問:「比如說……」
「簡若明。」王致遠輕描淡寫地說:「過完節,她可能就要扶正了。」
驚詫!楚天舒極力想要掩飾但也掩飾不住了。
簡若明的升遷未必和王致遠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態度的轉變似乎就好理解了。
王致遠注意到了楚天舒的表情變化,他又恢復了自信,侃侃而談:「老弟,我是生意人還說做生意。有的生意往往應該先考慮如何把蛋糕做大,再來考慮怎麼分,如果先考慮怎麼分,多少人分,很多的生意可能就沒法做了。比如,儀表廠的競購……」
王致遠沒有把話完全說透,有意留給楚天舒去品味。他相信以楚天舒的聰明應該能明白,儀表廠這塊大蛋糕,不能先考慮幾千名下崗職工來分,那樣的話,這塊蛋糕做得再大也不夠分。
楚天舒卻說:「可是,這塊蛋糕本來就不是哪幾個人的,而是國家的,應該屬於大多數人。」
王致遠笑了:「我知道我知道,老弟,你這個人太實在了。話說回來,這也是我最欣賞你、最欽佩你的地方。其實,你不妨這麼來想,如果你利用這一次的放棄能進步能升遷,你就可以在更高的平台來憂國憂民,為更多的人民服務,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不對?」
一個能把歪理邪說表述得冠冕堂皇的人,確實一個人才!
王致遠能在短時間裡把鯤鵬實業做大做強,足以證明他不是一個等閒之輩。
楚天舒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如何將王致遠的歪理邪說一擊而垮。
王致遠把楚天舒的沉默當成了默認,繼續誇誇其談。
王致遠洋洋得意地說:「老弟,你睜眼看看,誰不是在千方百計想把國家的錢變成自己的錢?你敢說,凌雲集團的競購目的,不是為了追逐利益的最大化?莊子同學就說過,『彼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
楚天舒故意避開凌雲集團,王顧左右而言他:「王兄,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指教。這竊鉤也好,竊國也罷,總擺脫不了一個竊字。這偷偷摸摸的事情,有何仁義可言呢?」
王致遠大笑起來,自負的人多好為人師,既然楚天舒要請教,那他當然會不吝賜教。
「老弟,《水滸》看過吧,宋江上梁山乾的依舊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他豎起了一面大旗叫『替天行道』,一下子就把他從一個盜賊變成了一個英雄。這就是他的政治才幹。換一句不恰當的話來說,要做就做大盜而不做小偷,前者有理論支持,幹起來理直氣壯;而後者是盲目的,偷起來自己都心虛。」
楚天舒頻頻點頭,卻冒出來一句讓王致遠都有點匪夷所思的話:「這麼一來,就不怕輿論監督,不怕民眾辱罵,不怕黨紀國法嗎?」
但是,王致遠沒有任何的愧色,他早已建立了一套屬於他自己的理論體系。
「有一句話叫罰不責眾。嚴格推敲起來這站不住腳,但你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也是一種普遍的社會心理傾向。我不說官場,那樣犯忌諱,還是來說做生意。試問,現在做得好的企業,哪一家沒有偷稅漏稅?哪一家沒有違規行為?」
談理論,楚天舒也不輸於王致遠,他接過話頭說:「馬克思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甘冒被絞死的危險。」
「這不就結了嗎?」王致遠完全陶醉在他自己的那一套理論中,他說:「做生意做什麼?一個是做市場,一個是做關係。前者同行競爭激烈殘酷,獲利少,見效慢。後者賺錢多,來錢快。你說,生意該怎麼做?」
「那不就是官商勾結嗎?」楚天舒笑著說:「這等於是在錢堆里埋上了一顆手榴彈,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爆炸,鈔票全都變成了廢紙,還可能吧賺錢的人一起炸得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