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楊鳳棲發出一聲微弱的問候。
「我是值班經理,請告訴丁先生,有危險,有人可能要對他不利,趕快藏起來……」值班經理幾乎是高聲咆哮起來了,但是話沒說到一半,就傳來嘟嘟的聲音,阿狼此時剪斷了電話線。
「誰來的電話?」丁長生聞。
「值班經理,說是有人要對你不利,要你小心點」。楊鳳棲毫不在意的說道,她的手都懶得把話筒放回去。
丁長生一皺眉,拿起話筒,但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此時,他聽到了樓下有些許輕微的動靜,他相信,剛才是值班經理在示警,但是自己沒聽到,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樓下大廳里的燈還亮著,他想下去,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下去,楊鳳棲和凌杉都在樓上,如果自己下去,被調虎離山,到時候女人在人家手裡,他肯定是不能放開手腳大打一場。
為了以防萬一,丁長生關掉了樓上所有的燈,走到房間外面的洗衣房裡,將釘在牆上的不鏽鋼毛巾架拽了下來,這樣他的手裡就有了幾根尖利的武器,就像是用筷子穿透譚大慶的手背一樣,這幾根不鏽鋼的鋼管可比筷子厲害多了,那是因為他現在一時間找不到筷子,餐廳在樓下呢。
丁長生剛剛準備好,樓下的燈也滅了,不是被關掉的電閘,而是從室外切斷了電線,而在切斷電源的一瞬間,二樓的陽台上翻身進來一個黑影,這個人就是阿狼,他和阿豹的分工是阿豹負責一樓,他負責二樓。
一樓如果清理乾淨,他再到二樓幫忙,因為他們斷定,三個人,不可能在一起,尤其是兩個女人,肯定會在不同的房間,最有可能的還是不在一個樓層,因為他們偵察的時候發現,樓上樓下都有臥室。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丁長生這麼無恥,居然玩的是雙飛,而且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在一起呢,都在一個房間,現在卻是都在一個床下,楊鳳棲沉沉睡去,凌杉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丁長生沒有穿鞋,進門的時候脫掉了,如果打鬥起來肯定是很吃虧,幸好此時是在洗衣房,這裡最多的就是各式的毛巾,丁長生將不鏽鋼鋼管放好,彎腰拿起幾塊長長的地巾,包裹在自己腳上,然後又將自己的手也纏起來,將不鏽鋼管隱藏在毛巾里。
眼睛逐漸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而此時,阿狼也推開了二樓陽台的小門,沉重的腳步聲漸漸走近,丁長生一直都隱藏在洗衣間的牆垛後面,準備等這傢伙走近時猛的出來先嚇他一跳。
但是阿狼也是經歷過生死的特種兵,對危險也是有一定的預見性的,可是讓丁長生納悶的是,這傢伙手裡好像是沒有武器,難道就是想用拳頭讓自己斃命,這是哪路人馬?難道真的這麼自信?
可是丁長生不知道的是,他們請示過白開山,白開山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給他們的指示是,既然他們都是特種兵,肯定是掌握著千奇百怪的不同的死法,他想讓丁長生死的像是一次意外,不然的話,要是追查起來,會牽連到他們,這就意味著必須先將丁長生抓住,然後再商量死法,看看是觸電還是扔到駱馬湖裡造成溺水身亡的假象。
所以他們此時的武器都沒有亮出來,都在小腿上綁著呢,那是解放軍的軍刺,三道血槽,插進身體裡不拔出來也可以慢慢將人血放乾淨,是江湖上最受追捧的殺人利器。
「你是在找我嗎?」等阿狼的身體剛剛越過牆垛,丁長生猛然間出來了,而且不但是出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擊必中的一拳。
就算是阿狼的身體有本能的防備,可是依然沒有躲過這一拳,因為來的太突然,還因為今晚的丁長生顯得與眾不同,不但是出拳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上一倍,而且力量也是平時的好幾倍,可以說是以雷霆之勢打向了阿狼。
阿狼的手本能的抬起來想要擋一下,不得不說,阿狼的反應也是相當的迅速,於是這一拳先是衝擊了阿狼的手,然後擊中了他的臉龐,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瞬間疼痛就漫布了他的臉龐和手背,這是不鏽鋼鋼管的功勞,將阿狼的手背挖去了一塊肉,然後刺穿了他的一邊的臉龐。
他愣了一下,想要思索著該怎麼進攻,但是丁長生沒有給他時間,依然是憑藉著隱藏在毛巾里的鋼管,密不透風的攻擊著他的上盤,讓阿狼驚訝的是,這短短的時間內,丁長生的功夫進展的如此之快。
好像是拳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