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宋玉敏對苑婉芝低聲喝出的這句話，讓現場所有人愕然一呆後，隨即滿臉的震驚。

    苑婉芝是誰？

    青山市長！

    這個職務代表著什麼？

    從某種程度來說，苑婉芝就是青山數百萬幹部群眾的臉面！

    無論宋玉敏的年齡有多麼大，背景有多麼的深厚，職務又是多麼的高。

    但她也不能在半個天東班子成員都在場的情況下，低聲呵斥苑婉芝，給她滾過來。

    宋玉敏的這種行為——

    就等於是在狂抽，整個青山市數百萬群眾的臉。

    更是沒把於立心等人，看在眼裡！

    於立心先愕然，再震驚，隨後就是老臉刷地沉下。

    不止是他。

    就連王錄星、古玉、賀天亮這三個人，也是迅速皺眉：「早就聽說過這位姑奶奶，甚為跋扈狂妄。卻沒想到，她竟然囂張跋扈到了這種地表。當眾辱罵苑婉芝，這不是打我們所有人的臉嗎？」

    再看苑婉芝——

    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站在她背後的樓曉雅，鼓足勇氣邁步出列，對宋玉敏語氣很沖的說：「這位女士，這是在天東青山！這是市府！苑市長是市府的主要負責人！請你在和我們苑市長說話時，言詞客氣點！」

    樓曉雅又不傻。

    當然能從於立心，對待宋玉敏的態度中，看出這個老女人的來頭，可能是通了天的大。

    她這個市長秘書，估計連讓人家正眼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

    僅憑宋玉敏敢當眾喝罵苑婉芝的行為，樓曉雅就能看出這是「敵人」。

    婉芝姐面對敵人的當眾喝罵，無論是反唇相譏，還是忍辱負重，都不合適。

    樓曉雅必須得及時挺身而出，接住老女人的這波攻擊。

    反正她就是個小秘書！

    就算她犯下的錯誤再大，宋玉敏總不能殺了她吧？

    果然。

    隨著樓曉雅的及時站出來，眸子裡儘是憤怒、卻必須得保持理智、迅速尋找對策的苑婉芝，全身繃緊的神經，瞬間放鬆。

    隨著樓曉雅的出陣，苑婉芝完全可以假裝沒看到，從容觀看宋玉敏，會怎麼對付一個小秘書。

    而「敢怒不敢言」的於立心，更是為樓曉雅的及時出面，暗中叫好。

    再說宋玉敏。

    她當然不認識樓曉雅，這種無名小卒。

    卻能從樓曉雅的年齡、穿著，以及站在苑婉芝的背後等幾點，迅速判斷出她就是苑婉芝的秘書。

    宋玉敏做夢都沒想到，苑婉芝的小秘書會及時跳出來，接住了她這殺傷力極強的第一招。

    短暫愕然過後，就是羞惱成怒。

    惡狠狠的看著樓曉雅，厲聲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

    也有啥？

    樓曉雅張嘴就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一個像你一樣，也有腦袋有胳膊有腿的人！你如果覺得我不是個人，那就是在罵你自己。」

    宋玉敏——

    真沒想到啊，苑婉芝的小秘書，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偏偏樓曉雅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宋玉敏無法反駁。

    現場。

    隨著宋玉敏的啞火，忽然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宋玉敏，就看到她的那張老臉，忽青忽白，明顯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咳。

    苑婉芝用一聲輕咳，打碎了現場短暫的死寂。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後，阿姨側臉看著樓曉雅。

    語氣淡淡：「曉雅，我說過你多少次了。遭遇腦子不正常的人時，不要試圖和她講道理。因為就算你說破天，她也無法理解正常人的思維。正確的應對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打電話給精神病院，詢問有沒有病人偷跑出來。一種呢，就是離這種人遠遠的。免得，被她傳染上不正常的精神病。」

    宋玉敏——

    現場所有人——

    苑婉芝並沒有提到宋玉敏的名字，甚至都沒看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