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的笑容純粹是尬笑啊！笑的比哭還難看呢，市局辦公室那一幫人，是要溜舔李副局長的。只是沒想到鄧某人會檢查作業，這下子尷尬了，在諸人面前丟了個大臉啊！

    看看辦公室年輕人的笑容，那都是訕笑，老李當這麼多年幹警，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幫年輕人想什麼？無非是嘲笑自己，弄出一個假數據忽悠鄧副主任麼！

    「學習能力5分太高了吧？學生時代的年輕人，也不敢說五分，李副局是學霸麼？1.5分都有點高，創新能力頂多給你兩分，人際關係3.5吧半賣半送！黨性原則2.0足矣，應變能力3.0怎麼樣？」

    汗！順著鬢角流下來，李副局長知道，鄧華同志已經給他留足了面子。學習能力實際上就是對年輕幹部的認可，隨著年齡的增加，每個人的學習能力不斷下降，即便有幾個另類的，也無關大局。

    創新能力麼？李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些年在警方內部，已經養成了上傳下達的習慣。或者說早就成為體制內的一顆螺絲釘，不要說什麼創新，嚴格執行命令都已經做不到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資歷的豐富積累，官場中人會越來越油滑，很多事都會陽奉陰違。就算是頂頭上司弄出來的東西，就像此次的屬性化數據模型，人際關係的確是老李的強項。

    至於說黨性原則和應變能力，李政委不敢說自己如何優秀：「是！我對這個模型不懂，所以才會亂填一氣，還請鄧副主任多多批評指正。」

    多多指正？身為市局二把手，如果小鄧同志正常的話，專注點不會在市局。也就是說鄧某人不過是名義上的一把手，就像當初秦川新區第一書記唐曉榮一樣，真正的一把手是李孝啊。

    現在二把手對一把手的工作陽奉陰違，已經觸及到了鄧某人的底限！警方內部一向是半軍事化管理，這樣的紀律部隊居然如此糊弄，幾乎是應付任務都做不到，你讓其他人怎麼看？

    呵呵！鄧華看向各位同仁：「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做幹部考核分級制度這麼久，做屬性化數據模型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一百多的高分。此前最優秀的幹部，也不過八十多分而已，各位卻能達到這樣的高分，還真是夠神奇的。」

    神奇啊！幾位領導的臉都要綠了，被打的太狠了，最優秀的幹部才八十多分呀。就憑新區的社會治安狀況，憑几個混混都不敢抓捕，這一幫領導哪裡敢說自己是優秀幹部？

    之前只顧著數據漂亮一點，卻忘記自知之明了，現在成為了笑柄。老李暗吁一口氣，自己算是躲過一劫了吧？說實話李政委真的沒把什麼數據模型當回事，這東西純粹是譁眾取寵麼！

    能帶來社會治安的好轉嗎？能提升幹警的素質嗎？能鼓動幹警的積極性嗎？他以為小鄧同志僅僅是做個樣子的，沒想到卻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丟人了！

    見二把手被擠兌，別人也不好受，市局黨委委員、副局長趙榮生尷尬一笑：「還真是隔行如隔山，或者分數去掉三分之一可好？」

    剩下三分之二？鄧華哈哈一笑：「七八十分？你們自己覺得配得上這樣的分數麼？榮生同志真會開玩笑，一百二十分滿分，三分之二還有八十分，在我看來祁連省幹部中，六十分以上者稀！」

    房間裡瞬間安靜！他還真敢說！要知道他口中祁連省幹部，包括省委領導，包括秦川新區的領導，甚至包括空降兵群體。

    他一句話全都給否定了！這個有點過了吧？不只是市局班子成員聽著不舒坦，即便是辦公室的成員，也聽著有點刺耳，鄧副主任總是這麼一針見血。

    俊峰雨卻是幸災樂禍，這傢伙看誰都不如自己好，也只有看著洪圖教授才順眼，問題是人家看他噁心啊。現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一個蕭雨，實際上到現在，俊公子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和蕭雨的關係。

    這傢伙不是那種身體上的gay而是心理上的gay！恰恰是這種心理上的背背山，才是最難以改變的，現在自己居然睡了一個女人，每每午夜夢回總是覺得噁心。

    沒錯就是覺得噁心！儘管蕭雨貌美如花，儘管小女人潔身自好，儘管蕭書記沒除了鼻涕泡！市局黨委委員、副局長王文開擠出一個笑：「在鄧局心目中，我們是什麼樣的幹部呢？」

    聽著很謙虛的問話，實際上卻是足夠惡劣的，這傢伙在挖坑啊！辦公室一幫都聽出來了，不管鄧華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