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放下手中記帳憑證，衝著姚志成一笑：「老姚，坐下吧，辛苦了。」

    姚志成了聲「謝謝主任，不辛苦」，坐到對面椅子上。

    楚天齊拿出一支香菸，放到嘴上，對著姚志成：「你也來一支。」

    姚志成趕忙打著打火機，給主任把煙上，自己又從桌上煙盒裡取了一支，也著了。

    「老姚，你這一走有一周了吧？」楚天齊吐出了一個煙圈。

    姚志成趕忙回答：「沒有，主任，我連來帶去一共五天。」

    「哦，我感覺時間挺長的，可能是咱倆平時總是每天見面，這一離開還有不適應吧。」楚天齊隨意的著，「就是開會嗎？有沒有其他安排？這種會一般都要安排參觀的，也正好可以出去轉轉。」

    「沒安排，就只是開會了，每天還安排的挺緊，連上街都沒時間。」姚志成到這裡，「嘿嘿」一笑，「主要是考慮辦公室還有好多事，又怕耽誤您的工作，要不還真想多待半天，明天早上再回來呢。」

    「呵呵，姚主任敬業精神可嘉。」著，楚天齊再次拿起憑證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從筆筒拿過了簽字筆，看上去馬上就要簽字的樣子。

    忽然，楚天齊抬起頭問道：「誒，老姚，都在雁雲市政府賓館住，住宿票怎麼開兩張呀？」

    姚志成面上一抹慌亂閃過，乾咳了兩聲：「咳，咳，退房人太多，前台服務員一慌亂，給少開了一天，後來又給補上的。」

    「哦……」楚天齊頭，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老姚，你這世上有沒有長的很像的兩個人？」

    姚志成一楞，沒想到對方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不及細想，回答道：「有吧。雙胞胎都長的挺像的，有的親生父母不是還弄錯嗎。」

    「是，是。」楚天齊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眉毛一挑，「老姚，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太奇怪了，儘管姚志成不解主任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我沒有，只有兩個比我的妹妹。」

    「哦，那就奇怪了。」楚天齊的腔調有些陰陽怪氣的，「怎麼有朋友和我，在另一個地方見過和你長的一樣的人呢？」

    姚志成臉上神色一變，尷尬的笑著：「可能……可能是巧合吧？」

    「我呢？你一直都在雁雲市政府賓館開會和住宿，連上街都沒時間，怎麼會去城鄉結合部的楓林鎮呢？」著，楚天齊揚了揚手中的憑證，「主要是你這張單開票的日期，和朋友的日子正好一樣，我這才想起了他的那個人。」

    聽著對方的話，看著對方臉上的神情，姚志成臉上神色頓時大變，慌忙低下了頭。緊跟著，額頭青筋暴起，腦門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抿雙唇，似乎牙齒也在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楚天齊就那樣雲淡風清、似笑非笑的看著，看著坐在對面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辦公室主任。看得出對方既慌亂，也痛苦，內心在激烈的做著思想鬥爭。楚天齊不急，就那樣等著，他相信對方會話的。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屋子裡很靜，靜的只能聽到楚天齊吸菸的聲音。但有一個人卻不平靜，而是心潮洶湧，痛苦萬分，這個人就是姚志成。

    終於，姚志成抬起了頭，此時姚志成的形象，和剛才龐大海有一拼。那個平時穿衣打扮都很嚴謹的姚主任不見了，出現在楚天齊面前的，是一個頭髮凌亂、汗珠滿臉、眼睛血紅，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的姚志成。他嘴唇抖動了好大一會兒，才道：「主任，您都知道啦？」

    楚天齊沒有找茬，還是那樣雲淡風清的看著對方。

    姚志成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著猛吸了兩口，然後長噓了一口氣：「主任，我就實了吧。前天下午剛開完會，有兩個高中同學打電話，邀我去喝酒，去的就是城鄉結合部的楓林鎮。吃飯的地兒比較隱密，如果提前沒有預訂的話，根本就找不到，也不接待。吃飯的包間，就有那種穿著暴露的女人表演，還挑逗客人。我當時喝的有多，也是酒壯色膽，後來就和一個女人進了後面的房子。我倆……」到這裡，姚志成又猛吸了兩口煙。

    姚志成繼續了起來：「我倆也不知做那事沒有，反正後來在警察進來的時候，都沒穿衣服。不幸的是，第一次幹這事，就被警察抓*住了。萬幸的是，那天警察並